她回到了萧沐身边,手指在袖子里,用众人都察觉不到的方式,戳了戳萧沐的手臂。
萧沐对着她点了点头,单手握拳挡在嘴边,小声的对她说:“很好,很漂亮。”
“那是当然。”
她骄傲的像皇宫里那只南疆进贡的白色小孔雀。
他们两个在这里暗戳戳的互动,没注意到水越泽已经下了刑书:“死者是被刘进所害,但是孟氏也早就怀有杀人之心,一直为自己丈夫投毒,虽然不是直接死因,但也有害人之意。”
“所以刘进得刑七年,孟氏得刑……”
水越泽这话没说完就被女人的哭喊声打断,那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喊着冤枉。
“我对我家夫君一心一意、从无二心,怎么可能会害我的夫君呢,老爷还请你明察!”
女人虽然年纪稍微有些大,但是姿色还不错,风韵犹存,她哭的算得上是梨花带雨,把门外看热闹的那些男人哭的动了恻隐之心。
纷纷要求水越泽明察。
水越泽一个头两个大,但他又不能公然反抗民义,所以只得耐下性子问女人:“你说你是冤枉的,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冤枉的?”
“你丈夫这砒霜之毒可是长时间的积累才会至此,而且我听闻你和你丈夫一直以来都有矛盾,谁知道是不是你早就动了杀心。”
立在公堂之下的那个男人听到水越泽这么说,赶紧跟着点了点头:“老爷果然明察秋毫,我还没等叫屈,没想到这贱妇竟然先一步喊了出来。”
“明明是她勾引我在先,甚至恬不知耻又蛇蝎心肠的打算毒害自己的相公,这些事情他都同我讲过,还说非要和我私奔,到时候肯定没有人抓得住我们。”
“不过这些都被我拒绝了,这毒妇最后发现自己并不能让我改变心意,所以便直接将她丈夫推进金陵江之中淹死,为的就是想把这些事情都嫁祸在我身上,好让我身败名裂!”
男人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他真情实感的对着女人目眦欲裂:“我只不过是一个读书人,大人若是仔细看一看,便可知道,如果我跟她丈夫真的发生了什么矛盾,怎么可能最后是她丈夫被我推进去,而不是我被她丈夫修理了呢?”
这话实在是不像假的,说话的男子确实看上去苍白又瘦弱,虽然长相还可以,但确实少了几分男子应该有的阳刚气概。
比较典型的读书人的气质。
可是女人一听到这话立马开始发毒誓:“明明是你强迫我在先,如今却都被你颠倒了是非黑白,且不说我名声如何,我也不在乎这个了,我现在只希望大人能够还我一个清白,至少不要让我丈夫这么含冤而终!”
水越泽表情不是很明朗:“死者已经死了两日有余,不妨说一下两日之前你们都在干什么,尤其是前天下午。”
堂下那名叫刘进的先开了口:“回禀大人,前天下午这个时候我在风雨茶馆喝茶,风雨茶馆的老板娘就可以为我作证。”
水越泽点了点头,看着那女人,示意到她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