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欢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她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那么叶言之的反应也不过就是在装傻罢了。
但是就算是叶言之在装傻,那么席千欢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这事说起来简单了,如果席千欢此时放过了他,那么祁决明事后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
席千欢说到底还是要为自己而活,考虑好自己的性命才是最最要紧之事,至于其他人?
本质来说,他们不过就是陌生人罢了。
席千欢说道:“师傅?或许我是该称你一句师傅,但是尽管如此,你也该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师傅,这样的话,我本来是不想如此说出的,可是你未免也装傻太过头了吧,我想着,如果我还念最后一点的旧情,我是一定会留你一命的,如果你也念最后一丝旧情的话,就不该让我空手而归。”
叶言之一阵冷笑,他现在依旧是浑身无力,药力此时还没有过,当然也是如此。
见着这副模样,那么席千欢便是知晓了,看来叶言之当真是油盐不进,他已经打算什么都不说了吗?
既然如此,那席千欢也就不客气了。
“师傅,我还是叫你一声师傅,这也都是你选择的,所以不管最后是发生什么,你也怪不得我的。”席千欢说完,转身便走了,不过她走到门口,也没有听到后面传来叫她的声音,她便自己停了下来,说道:“你要知道,祁决明能够纵横这么多年,绝不会是一个被女人迷住的普通角色,我,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语毕,她这次是真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书巧几次想要说话,有几次几乎这都要开口了,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她心中自然还有许多的犹疑,直到二人最后都已经回到了房间内,书巧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
“有话,不妨直说。”席千欢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这茶有些凉了,但是她还是照喝不误。
“那书巧可就直说了,夫人为何要这样说?这话要是传到了太师的耳朵里,恐对夫人不利。”书巧虽然说是祁决明的眼线,但是她这些日子跟在夫人的身边,对夫人自然是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尤其夫人还是一个这样与众不同的人,她自然是觉得新奇了。
只不过呢,有些话,就算是书巧不说,但是却耐不住别人去说,毕竟这周围眼线又不仅仅只有书巧一个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说了就说了,我既然敢说,那自然也是敢承认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话说回来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难道太师会将我如何?”席千欢不以为意,竟然反问道。
“夫人莫不是在……恃宠而骄?”书巧问道。
可是还不等席千欢回答,就听得一声门响,随着门开,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祁决明。
“那又如何?夫人如此,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吗?”祁决明说完,便是一挥手,示意书巧先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