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巧的心都要被吓得吐出来了,完了完了,太师听到这话了,万一太师动了怒,那她该如何是好啊,她临了出门前,还用求助的眼神看了一眼夫人,以期夫人能够替她求情。
席千欢自然是看到了书巧的动作,她只是微微一笑,表示她知道书巧的意思,再一扬下巴,示意她放心就好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都不用说话,席千欢便知道祁决明这是在做什么的,不过就是兴师问罪罢了,也就是怪她擅自放了叶言之嘛。
不过话说回来了,席千欢去放人之前,还不知道叶言之被下药了,而且更不知道叶言之连动都动不了,就算是她临走之前,虽然说并未将叶言之绑回去,但是也没有帮助他逃跑的嘛,如果祁决明当真想要反悔的话,那么完全可以派人再将叶言之绑回去嘛,这就是一句吩咐便可以做到的事情,如果他祁决明要拿这件事来说事的话,那么未免太过分了吧?
席千欢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如果祁决明开口的话,那么她立刻就有话噎回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
“怎么样?夫人这下可是高兴了?”祁决明坐在了另一旁,拿起茶,却发现茶已经凉了,他微微挑眉,随即又将茶杯放下了,继续又说道:“叶言之不过是一只蝼蚁,其实我和这些人打交道了如此多年,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背叛一说,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对叶言之抱着什么希望。”
席千欢却听着这话,怎么像是在说给她听的呢,她轻声敲了敲桌子,随后说道:“太师此言差矣,难道时至今日,太师还不信我吗?”
祁决明却是摇摇头,说道:“我若是不信夫人的话,难道夫人还有机会现在说话吗?”
那是自然了。
尽管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席千欢倒还真对这件事好奇了起来,既然祁决明如此了解,那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太师不愧是太师。”席千欢先是奉承了一句,而后说道:“太师如此深谋远虑,但是为何偏偏留下了我呢?”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她何不就这样问上一问呢,正好也解决了她多日以来的疑虑。
她的疑虑多了,来日方长,腹中孩子还有几个月才会生下,这么多的时日,她总是会有机会去问的,又何必偏偏要急于一时呢。
“夫人倒是敢问……”祁决明沉默了半刻,才说道:“此事之答案,夫人日后自然会明白,现在说出来,倒是无趣了。”
无趣?
难道你祁决明还拿这件事当个乐子来听的嘛?
可是这还关系到席千欢的性命呢,好啊,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往上爬,如此这样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来说,果然还是蛮有趣的。
就如祁决明现在这般模样了。
席千欢最后只得是笑了一下,想太师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她自然也是不能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