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知我意,同卿卿我我是两个意思吧!!
余光睇过来冷飒飒的刮过商羡年。
而商二爷,非常恣意的看过去给了个勾饶媚眼。
见着两人眉来眼去,老太太是打心里高胸,想着这祖宗总算是开窍,也终于找了个喜欢的姑娘。
“卿卿啊。”
一边叫着,老太太就托着她规矩放在腿上的手。
她的手又细又白,除了虎口处留下的老茧,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而今是紧张的,手掌心一片汗湿。
“老,老夫人。”
老太太摇头,眉眼带笑特慈爱祥和,没一点大家族老太太端着的架势。
“别叫老夫人,随羡年的辈分叫我一声奶奶。听,你现在在庆大念书?”
“是,我刚转学过来。”
“在学校可习惯?”
“还校”
此时的满月就像个机器人,脑袋还浑浑噩噩,问什么答什么。
“卿卿啊,你能跟我们羡年在一起我很高兴,他啊就是我被我惯坏了,性子骄纵不怎么好相处,不过羡年是我带大的我了解他,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这个,她该怎么回答?
在线等,挺急的。
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
而商二爷则眼中带笑,非常的慵懒的看着她这幅囧样。
还以为她继续怼怼地呢,想不到还是怂了。
不过,这模样倒是有趣的很。
迟迟未见回答,老太太微微蹙眉,问道,“怎么了,可是羡年把你欺负了?不要怕孩子,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奶奶,别人治不了他我还能治不了他?”
“奶奶,您这话就有失偏颇,平日可都是她欺负我,我可是什么都惯着她。”
“呵呵呵……”满月大佬没辙了,就只能这么傻笑。
聊了阵,老太太总算有要离开的意思。
慢悠悠的起身,目光扫过两人,笑着,“卿卿,一会儿跟羡年回家用个晚膳,有什么想吃的慢慢想,想好告诉羡年,我让厨子准备。”
“那个老夫人我……”
“好的,奶奶。”
商羡年抢在满月前头应承下,这就截断她的退路,不去也得去。
老太太连连点着头,带着德姨从病房里开。
这次是真的离开,也不会在忽然杀回马枪。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一离开,满月就开始发难,拧眉看着他眼中少许愠怒。
见家长代表什么,没经历过可电视剧里总看过。
她还什么都没答应就去见家长,以后要离开怎么交代?
“有什么问题,一顿便饭。”
“我……”
不在话,满月拢着外套起身就走,商羡年掀开被褥下床两步过来拽着他,冷声问道,“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回去换衣服啊,我就穿这样去?”
翻了个白眼,她不高心推开商羡年,踱步出门人影快消失前补了句。
“五点过来没问题吧。”
后面,商羡年弯着唇,回,“我来接你。”
“好。”
就这样过,满月被赶鸭子上架,被迫要去商家用餐。
而跟司南约好的晚餐不得不放弃。
听到这个消息时司南乐了。
“欸,火锅都不约,什么事这么重要。”
“你少管。”
“得,我不管,我也管不着,可今晚除了你还约了我哥,你这样不来就不来只怕不太好吧。”
抓抓头,心里憋着烦躁劲儿,“怎么还有司北。”
“不是你什么时候我做东,请我哥吃饭聊表谢意?”
……
是哦,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庆大入学的时,明园闯祸都该请人用餐表达一下谢意。
何况,明园那件事,人都没要她赔偿。
想了阵,她道,“你把司北号码发我,我亲自跟他一声。”
“行,不过被甩脸色别找我发火啊。”
甩脸色……
以司北的教养来讲应该不至于吧。
非常温润有礼,风度翩翩,才不像某个美人那么难伺候。
叮
号码发过来了,不过听司南那么一提还是有点紧张。等车到紫荆公寓,下车以后酝酿了阵才拨通。
嘟嘟嘟……
接通,十分低沉质感的嗓音带着清冷飘过来。
“你好,我是司北。”
摁下电梯,对着镜面扒拉两下被吹乱的碎发,才开口。
“你好司先生,我是白清欢。”
电脑桌前,司北一顿,放下钢笔唇角一弯,“你好,白姐。”
“你好你好,不好意思冒昧的来电话,电话是从司南那儿拿的。”
难得的,他从满月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紧张。
这般恣意桀骜的少女,这阵像个姑娘。
嗯,这感觉挺不错。
“之前在庆大食堂,白姐我们之间可以省去客套,今日怎么反倒是白姐客套起来?”
呃
随口一提的话,没想到他还记着。
果然是素颜非常高的绅士,前一刻的紧张感消散。
“司先生得对,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晚上跟司南约了用餐,我单方面想要对司先生表示感谢,但非常抱歉临时有件重要的事,今的晚餐不得不取消。”
临时取消晚餐,换做平日就罢了,可偏生在今
联想到李慕白传过来的短视频,几乎是下意识他以为满月是要去见庆大那位音乐系才子。
“可是,有什么重要约会撞期?”
“是,要去拜见一位长辈。”
长辈?
能以长辈称呼,用了拜见,应该是相熟已久的人。
心里刚生出的一丝不悦顿时散去。
一时间,电话里两人都沉默。
“下次,下次一定空出时间单独请司先生,到时候还请赏脸。”
“如此,那就静候白姐邀约。”
六层到
电梯提示音响起,满月按着外套门襟出来。
走了两步,忽然眼前一黑。
咚
“白姐,白姐?”
连续叫了数遍未得到回应,而电话依旧保持在通话状态。
上一次得知满月生病是之后才听司南偶然提起,他想多问两句,而司南却不愿意回答。
难道,现在又病了?
蹭的一下弹起,电话没挂断保持着通话,拿上外套脚步匆匆的出门。
满月住紫荆公寓栋他知道,但具体那一层……
刚刚,好像听到是在六层。
一路非常急的驱车前来。
从另一部电梯下来时,满月就倒在隔壁电梯口。
“白姐!”
疾步过来把满月抱起,鼻息有,脉搏也有,额头不烧,只是身体异常冰冷,宛如刚从冰窖捞出来一样。
“清欢,白清欢,白清欢……”
司北面色紧绷,赶忙拿出手机拨通120。但还未出地址,她冰凉的手覆上来阻止他叫救护车,非常虚弱的指着601的门。
“密码。1,1224。”
司北皱眉,语气很急,“你应该去医院。”
“回,回去。”
他绷着下颔,片刻沉默抱着她进屋。
进屋以后,她强打着精神指向二楼卧室,司北没敢耽搁抱着她上楼安置在床上。
“楼,楼下抽屉有止疼药,麻药你……”
“好,我这就去找。”
未等完他脚步急促的下楼,满月这才转身趴着爬到床头柜旁,取出藏得特别隐秘的针剂。
今日,第二次从脖颈注射。
两年药效快过,她得尽快离开,但一去一来会错过商羡年的生日,她想扛着等圣诞过后在去。
司北找到止疼药端着温水上楼,而满月已经缩在被窝里像睡着了一样。
“白姐,白姐?”
满月已经睡过去,不过睡姿像一条狗,蜷缩成一团非常无安全感的戒备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