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听着祁悦的话轻声哼哼,不吱声。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得出来何秋凉喜欢祁悦,可是却看不出祁悦究竟喜不喜欢何秋凉。
总觉得祁悦纵然护着何秋凉,可是还是差那么一点,具体也说不上来。
三人吃完早膳,就坐上马车进宫了,进宫前祁悦心里清楚,赢信定然已经知晓昨晚她让人在公主府住了一晚的事。
见到赢信的时候,赢信正在处理公文,看着祁悦来了,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在忙自己的。显然对祁悦昨晚所做的事情有些不满。
祁悦装作不知情的走到赢信背后,将奏折给合上撒娇:“父皇,你为什么不理儿臣?”
赢信无奈偏头看了眼祁悦,又看着堂下行礼的二人,哼了声没说话。
祁悦装傻着:“父皇你没见过他们吧,那个冷酷一点的是陆风帆,那个沙雕的是陆岩。”
陆岩听着祁悦介绍他的话,只想让祁悦安静别说话,祁悦过分了啊。然而也就是这么想想,在赢信面前他可不敢放肆。
陆岩是赢信的私生子啊,上一辈子,赢信到死,也没见过陆岩。
如今见面,不知会如何呢。
赢信听着祁悦的介绍,面色没有缓和,依旧是态度淡淡的:“寡人知道。”
“那父皇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起来,不是你让他们回来的嘛?”祁悦柔着嗓音继续撒娇。
对赢信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祁悦还是很懂的。
赢信瞅着祁悦,摇了摇头,他的傻女儿。
根本不知道重点在哪。
“你暂时不想成亲,父皇也就依着你,可你将人留在公主府算怎么回事?”赢信看着底下的人,有着浓浓的不悦。
他还是希望祁悦成亲的,但是他并不希望祁悦嫁给的人是需要去外打仗的。
祁悦眨眨眼,一脸无辜“那他们刚回来,那么匆忙,儿臣跟他们关系好,就顺便让他们住一晚嘛。”
赢信看着祁悦,摇着头:“你知道今日上朝是长孙曳说的什么么?”
听到长孙曳三个字,祁悦心一抖:“他说的什么?”
长孙曳是文官,但是凭着他笑面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赢信也还算亲近他。
而今,文官里,长孙曳算是最能在赢信面前说上话的。如果长孙曳利用她来说些什么,还真可能会影响到赢信。
“他说,今日市井流言全是你跟这二位关系的揣测,让你注意私生活。”
“?”祁悦觉得这绝对就是长孙曳放出去的风声。
“父皇,这肯定是人刻意针对!”不去管而今她是不适合说这些的,祁悦直接就指出了问题。
祁悦不希望自己的事情,会连累到何秋凉跟陆岩。
她寻思是长孙曳刻意而为啊,如果不是长孙曳,她想不出来第二个人,因为昨日只有他知道这件事,也只有他劝不动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