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笑笑,看着尚文被自己整的满头黑线却无从作,她心底倒是对这个左丞相府的大公子多了几分敬佩,的确是个君子。
和当初在珺亲王府一样,她屡次“惹恼”宫凌睿,就是为了摸清他的性情,但是无论是宫凌睿,还是后来的宫凌俊,她总是看不透,而这个尚文,倒是谦谦君子,虽然她并不相信,有着南陵四公子之称的人,会如此轻易让人看透。
“奴婢是真的不会水!”她一本正紧地说着。
“我知道!”尚文扯着她,一边向岸上爬,一边冷言道。
宫凌俊侧身在假山处,将二人之间的对话从头听到尾,当然,也将一切尽收眼底。
她这是又拉了个棋子吗?他心中嗤笑,却不知为何,看着十八对尚文笑的那般灿烂,二人之间又动作那般密亲,心中有些烦躁郁卒。
爬上岸的二人并未注意到周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尚文只顾低头拧着锦袍上的水,十八从怀中掏出一封被水浸透的书信和一帛卷扔到地上,恰扔到尚文面前。
尚文低头拧水的动作一顿,微眯眼看着眼前的东西,看了一眼十八,伸手拿过,摊开,面色顿变,看向十八。
“容贵妃吩咐奴婢送出宫的东西!”十八无谓地挑眉,伸手指指“现尽数被尚文公子毁了!”
尚文瞪大了双眼,这算不算栽赃嫁祸?
“你这女子还真是”尚文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定位十八,只觉得她简直是女子中,脸皮厚的屈指可数的,活了二十年,他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子,对男子投怀送抱,算计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
“反正尚文公子是贵妃娘娘的外甥,贵妃娘娘若知道此物是毁在您手中,也不会将您如何的,但是奴婢就不同了,一个不小心,小命丢了也未可知!”
尚文笑了,被气笑的,他终于明白她为何不顾女儿家的名节,对他死缠烂打,投怀送抱,还推他下水,原是等在此处了,有意思!
“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处理!”他冷哼一声,丢下手中的东西,就要起身。
“尚文公子,您不能这样,奴婢都因您湿身了,您不可如此始乱终弃”
尚文满头黑线,立马回身蹲下捂住了十八的嘴,这女子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你给我住口!”他瞪着十八,又恼她,又拿她无法。
十八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点了点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地上湿哒哒的帛卷和书信。
“我去和姨母说,你不许再与我乱攀关系,此事过了,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真是被她打败了,尚文恨不得自己没有追过来,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十八点头如捣蒜,心中想着,若非要找一个挡箭的,她才不愿与这些人精有瓜葛呢,南陵四公子,她已与三人交手,这人与人间的缘分,有时候还真是
突然,十八收了脸上得逞的笑,看着尚文身后,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