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百里加急直入辽国西京云中府,瞬间就炸开了锅。
而当皮室军大统领萧定国看完西北边界乌苏里河那里的加急军报,顿时怒不可遏。
“废物!废物!通通都是一群废物!”一掌就劈碎了身前的大案,气势迸发,骇的传令小兵嗖嗖发抖,萧定国赫然是一尊宗师高手!
直面宗师高手的怒火,传令小兵这时已然口溢鲜血,竟然被萧定国突然的气势给震伤了肺腑。
看见传令兵受伤,萧定国才意识到失态,不过怒火未消的他仍旧须眉炸起,眉头拧成川字,双眼像铜铃一样瞪的老大,可见愤怒之极。
看着站在营帐内的各级统领,都缩成了鸡仔的样子,萧定国恨铁不成钢道,“怎么都不说话了,都成哑巴了不成?还是都变成了软蛋?”
倒不是不敢说话,都是被萧定国的给吓怕的,在暴怒的萧定国面前,谁敢咋呼?
要知道萧定国年轻的时候,在敌人面前一站都能把人给吓破胆,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可见其威势。
当年萧定国出兵镇压叛乱,威压草原诸部,横扫金国,简直就是辽国的定海神针。
只要听见是萧定国统兵,各国无不心惊胆颤,就连萧定国的名字都是先皇赐名的,可见其人威名。
看着部下还是没有人啃声,萧定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老夫是真的老了,在京城越来越不受新皇所喜,只能退而镇守西京。
而外在居然屡屡遭受失败,吾的三千皮室精锐,竟然全军覆没,魂归了天外,尔等又是如此的懦弱不堪,吾皮室之军,真的没落了……”
“大统领,非是吾等孱弱,从种种迹象来看,吾三千大军恐是遭了暗算!”一名统领见萧定国如此轻视他们,实在忍不住便硬着头皮的轻声反驳道。
“那也是无能!当年若是吾亲率三千皮室之军,就可以横扫草原,无敢叛者,谁又敢暗算于吾?”萧定国恨声道。
但看见终于有部下敢于出声,还是稍微平复了些心情,不过却有了些思考。
待萧定国思索了片刻,便再次出声,“唉非是吾要轻贱于尔等,只是吾军现在真的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在京城,宫卫斡鲁朵已经彻底取代了吾之皮室,若不是吾尚存一丝威望,尔等真以为吾等还能安稳镇守西京不成?
斡鲁朵大统领耶律宏真,那就是今皇的堂弟,一直深得今皇的信任,只要一有机会,便要讥讽吾等,打击吾军之势,此事传至京中,想必又要给吾等上手段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看着萧定国愁眉不展的样子,先前出声的小将满是狐疑的开始说话了,“大统领,您说会不会是斡鲁朵搞得计策?”
“不可能!耶律宏真是和我不对付,但他绝不敢干出如此混账事,若是做了,今皇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如此损耗国力非智者所为,尤其吾朝现今也不平静,吾观耶律宏真也绝非蠢货。”萧定国说的十分笃定,但不知道为什么眉间再次涌出一股忧色。
“吾看最大的可能就是折老鬼给弄出来的,虽然这不是他一向的做派,但除了他,吾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人做的,不管怎么样,这个梁子算结下来了。”
定了定神的萧定国忽然开口下令,“罕罗,易天!汝二人点齐两万人马,作出攻打凉州府的姿态,一定要真,要快,但没有吾之令谕绝不可轻举万动!
吾等之目的是要向折老鬼施压,不要以为吾等真的耍不动刀了,也是为了向京城表明心迹,但不能真的攻打,徒耗吾部实力。
若真的演变成了战争,哪怕吾等大胜而归,却也势必损兵折将,到时候吾等在今皇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一点余地也无!
何况折老鬼也并不好打,吾和他交手多次,从未占到便意,可见折老鬼并不是好相与之的。”
等兵事安排妥当,好像突然又想到什么的萧定国又喊起了人来,“盖峰,汝给吾全力追查屠戮吾部族之凶人,那人好像是个道士,此人实在是可恨至极。
吾不管汝用何方法,哪怕用钱去收买,用刀子去绑架,但吾一定要知道此人之底细,限汝一月期限,若办不到,就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