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决心来的萧定国,决定不择手段的也要知道此人底细,决不能对此人一无所知,此獠对辽国威胁实在太大了,不仅屠戮部众还极大的损害了辽国的威严,但只要知道了底细,哪怕是在天边,萧定国也有办法除之。
而在另一边,我们的折二爷这会正在享受着军法,挨着军棍呢,“狗子,轻点,轻点,十军棍呢,汝真欲打死吾乎?”
听着二爷的呼叫声,执杖的兵士顿时变得为难起来,“二爷,吾也无法啊,相公亲自交待的,若是打轻了,就打死小的啊。可怜吾上有十老母,下有……”
“行了,行了,别给吾来这一套,还上有十老母,你怎么不说有一百呢?吾还不知晓汝,上无爹娘,下无子嗣,内无婆娘的败家子,那点军饷全送进院子里了吧!”还未等狗子说完,折二爷便打断了他的发挥。
被折小楼如此的挤兑,叫狗子的兵士脸上一点羞恼之色也无,还笑嘻嘻的说到,“嘿嘿,还是二爷懂吾,俗话说得好,满园春色关不住,吾等只想进墙去啊!”说完之后还一脸的陶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汝这个孬货,要不是吾还知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汝竟然次次都溜走了,吾还真信了!”折小楼一脸的轻蔑,仿佛在说吾看不起你。
这回狗子却有点气急败坏了,“是谁,是谁敢坏狗爷的名声?”
“我呸,还狗爷呢,汝是谁的爷?”折小楼不乐意了,当然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玩笑耳。
在军纪森严的军营里,两人的胡闹,别说,还真是一道风景,从巡逻甲士想笑又不敢笑的脸上就可以知道。
从两人的对话就可以看出,折小楼和兵士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并没有那种等级的隔阂存在,不过别人想学也是办不到的,主动放下身段的事,其他的将领是做不来的。
而此刻,主帅大帐之内,将领齐聚,气氛微妙。
一位髯须整齐,双眼紧闭,有着方正大脸的老者身坐主位之上,手指还轻轻敲击着案面,一下又一下的,这就是国朝的另一柱石,折相公是也。
在这种气氛之下,各位将领也变得压抑起来,不知晓内情的根本不知道相公是怎么了,而知晓此事的将领却在暗自担心,毕竟这事可真不小啊。
就在各位将领胡思乱想,心神不属之际,一句,“报有加急军报传来!”打破了凝固的气氛,各位将领反而松了口气,不过又揣测起来,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待看完军报,本来面无表情的折相公却嗤笑一声,“看来萧老头真是黔驴技穷矣,又来这一招,吾还担心他不出招呢,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不必担心了。”
说完这些,折相公便把军报给各级将领传阅了一番,顺便看看列为将领的反应。
当各级将领看到,皮室军大规模的向凉州府这里调动,都大感意外,却也未有多吃惊,以前又不是没来过,最后不都灰溜溜的回去了吗,但此次是何缘故?
“相公,萧定国是发疯了吗,他怎么敢如此行事?这又有何目的?”一位将领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虽然打断其他人的思考,却也说出了大部分人的想法,一个个都竖起耳朵。
看着部下众人,都没有害怕之色,折相公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军心可用啊,哪怕萧老头真的想开战,他又何惧之!
大帐之内都是重要将领和心腹,折相公并未有丝毫隐瞒,直接前因后果通通到来。
而听到这些内情的将领,这才吃惊起来,原本安静的大帐变得嘈杂起来,议论纷纷,不知觉中,折二公子竟然做下了如此大事啊,真是虎父无犬子,怪不得萧定国会发疯。
看着麾下将领议论之音不断,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折相公便直接打断讨论,同时下达了军令,“折冲府防卫不变,护卫营要和职方肆的同僚打好招呼,警惕游探,吾就怕萧老头来阴的,而凉州府那里派遣两营人马过去前去增援。”
待折相公停顿了片刻又接着下达了军令,“再把所有的斥候全派出去,吾到要看看,萧老头是不是真的有种,若来真的,定要给其一个深刻的教训!”
下达完所有军务,众将也都各自散去,折相公一人静静安坐主位之上陷入了沉思。
以折相公对萧定国的了解,知晓此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定然还有后招,不过他折家军又有什么时候怕过?无外乎兵来将挡罢了。
这次折小楼做下的事情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个次子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做成了此事极大的打击了辽国的威严,也让他内心欢喜。
但表面折小楼却是违背了军令,必须要严惩,给其教训才成,不然以后胆子更大,等祸事到了就来不及了,他要为西北的百姓和国朝的安定负责,不能任由他胡来。
想到了这些,折相公不由得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情不自禁的低呼一声,“风,大风,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