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少玉脸通红,反击道:“你---你肯嫁给那瘸子,你---不也是贪图富贵。”
“我是怎么嫁到花家的,原因你肯定听说了。”流水看着华郦,“你嫁他肯定不是为了富贵。”
“相公不要和废话!”华郦瞪着流水姐俩说,“你是这宅子的主人,是公认的,现在真的房契地契都在你手里,就算把她们杀了也有地方说理去。”
流星将红头绳啪地甩到地上,“那就亮出真本事吧,让他瞧瞧你是什么东西!”
“现形的恐怕是你们!我要把你们打得四分五裂。”华郦双臂一展,“相公退开。”
诸葛少玉连忙跑进厅堂内。
姐妹俩打出光球攻击,华郦劈出的风刃变成了橘黄色,比之前大了很多。光球迎刃而破,发出巨响。巨响吸引四方邻里都过来看,墙头上伸出许多脑袋来,各个瞠目结舌。打斗中好几道风刃劈到围墙上,光球打在围墙上,围墙裂开,晃动,围观的人怕有性命之忧,都吓跑了。
华郦杀心已起,劈出的风刃又大又急,流水先抵挡不住,被劈中了,飞出去撞到围墙上,围墙塌下来,砸到她身上;紧接着一道风刃又朝她飞扑过去,流星甩出红绳去阻挡风刃,红绳被风刃劈断了。被红绳挡了一下,风刃的气势弱了一点,流水趁机逃开。
她们一直打到傍晚,诸葛家受损的不只是围墙,门、窗、柱子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诸葛少玉很心疼,她们打得激烈,他开口喊了几次,叫他们别打了,声音都像被大风刮跑了似的。
流水出去长久未回,花义志很担心,叫花明镜夫妇去瞧瞧。花明镜夫妇来到诸葛家门口,听到里面猛烈的打斗声。梅子林虽然会些拳脚,但不会飞檐走壁,他决定翻上墙看看。他们到了墙边,墙东塌一块,西裂一道,破破烂烂。他们躲在裂口处偷瞧着。
流水受了伤,妖力渐弱,打出的光球又小又暗,力不从心。流星还能坚持住。华郦依然强悍,攻势凌厉。流水妖力不支,快到极限,身体一抖一抖,要显原型了。
“不好了!”流星一手搂住流水的腰,飞身离地,华郦捡起地上半条红绳,甩过去,卷住流星的脚踝,把她们拽了下来,再狠甩出去,她们撞到另一边的围墙上,围墙哗啦塌下来,将她们埋在碎砖头下。
花明镜搂住梅子林,压着嗓子问:“怎么办?怎么办?”
诸葛少玉跑出来,问:“娘子她们不会死了吧?”
这时砖块底下动了动,流星爬了起来,她已经变成了女子的模样。
“怎么是个女的?”诸葛少玉诧异。
流星拼命地扒开砖头,喊:“流水,流水你没有事吧!”
流水奄奄一息,流星把她抱了出来,她身体骤然一抖,变成乌鸦掉在地上。
花明镜没有控制住,尖叫出声。华郦甩出半截红头绳,卷他们拖了进去。他们俩抱在一起,不敢看华郦。
华丽拍拍花明镜的脸颊,把她的头转到流水那边,“好好瞧瞧吧,你弟媳妇是妖精,一只乌鸦精。姐妹俩都是妖精。”
花明镜喉咙里堵得慌,说不出话来。
“原来刁利安没有瞎说。”梅子林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乌鸦,“眉头皱成疙瘩。
“你也是---”流星话未说完,华郦的风刃已到了,劈在她胸口,她身体骤然一震,也变成了乌鸦,显出原形。
花明镜瘫坐到地上,头靠到梅子林肩上。梅子林两手下垂着,哭丧着脸,“明镜,我们回去怎么和爹说啊?”
“哈哈哈---”诸葛少玉讥笑道:“娘子,花盛开好福气啊,搂着乌鸦睡觉。”
华郦跟着笑,笑起来很怪异。
“梅子林,”诸葛少玉命令道,“把这两只臭乌鸦从我这儿拿走!”
梅子林没有挪动,不敢去拿。
花明心和诸葛信德站在围墙的豁口处,呆住了。
花明镜夫妇又久去未归,花明心不放心,跟花义志说,到诸葛家看看情况。诸葛信德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非得跟着。他们看见了流星变成乌鸦的一幕。
诸葛少玉走过去,弯下腰,想提起流水和流星的翅膀扔到围墙外面去,转念一想,碰了妖精的手会沾染上妖气,就用脚踢她们,左脚踢一下流水,右脚一下流星,往围墙边踢去。
花明心冲进来,撞开他,怒喊:“你禽兽不如!”
花明心捡起流水和流星抱在怀里。诸葛少玉劈头盖脸地打她,她死也不把她们放掉。诸葛信德跑进来打诸葛少玉,却被诸葛少玉一把推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