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妮儿这边弄好了婶婶马上就去。”
赵江兰搂紧了坚强的好姐姐妮儿,边含着泪努力微笑着朝妮儿点头。
夏夏这会还窝在太公的躺椅上哭着,她觉得身上好痛好痛,姐姐早上刚给她换上的漂酿裙子也弄脏弄坏了,一时悲从中来,哭得停不下来。
太公在旁边束手无策,只是哄了半天夏夏她都不理人,就只是把自己团成一个圆嘟嘟的小可怜,躲在椅子上不停抹着泪,时不时抽咽几声,看得老人家心酸不已。
“狐狸精,你给我出来!你这个烂嘴烂肠的毒妇,到处勾三搭四还不消停,敢叫你家赔钱货打我家命根子,给我滚出来!”
孙宅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粗鲁的妇人吼叫声,把赵江兰几人吓了一跳。
孙老爷子皱紧了眉,他原地踱步沉思了几息,示意外孙女先别着急开门,先听听情况再说。
看孙家屋内一直没有动静,门口膀大腰圆的高壮妇人气红了眼,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显得整张因肥胖而变形了的脸格外可怖。
“怎么,敢打人不敢开门啊!骚狐狸,有胆子勾搭我男人,没胆子开门?你XXXXXX的!”
高壮妇人越骂越难听,嘴里的污言秽语越说越下流,门内的孙老爷子和赵江兰都气极了,赶紧分别捂住夏夏和妮儿的耳朵,生怕孩子听到这些肮脏下流的骂人话。
正在这时,从山上回来取中饭的秦望荣回来了,他远远就听到了家门口那高壮妇人一连串中气十足的脏话,赶紧加快脚步朝家跑。
秦家人暂居的孙宅门口,之前领头欺负夏夏的黑小子此时耷头耷脑地蹲在屋外的一个角落里,抱着头不敢说话,看着他妈在“疯婆子”家门口骂个不停,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把他妈的马蜂窝给点燃了。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在我们家门口骂人!”
秦望荣冲到了家门口,挺着尚还单薄的胸膛,一脸怒容地拦在了高壮妇人面前。
“哟,劳改犯还敢和我大小声啊?劳改犯、狐狸精、臭女表子、赔钱货……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你们家可是全齐了。”
高壮妇人紧紧地皱着眉心,满嘴充满恶意的尖酸刻薄话不停往秦望荣脸上喷。
“你!”
秦望荣气极了,控制不住地举起了手。
“怎么着,还想打死我啊?哟哟哟,敢打我,我怕你那狐狸嫂子的皮肉就不顶用了,能救你一回还想救你第二回?这皮肉可真值钱啊!”
高壮女人满心鄙视地边说着下流话,边伸手用力推开秦望荣,直把他推得摔在了门板上,发出了一声“砰”的响声。
屋里的赵江兰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在门内大喊了声“小弟让开!”就一把打开了大门,朝高壮妇人冲了过去。
年少时家里遭了意外,赵江兰失去了父母和外婆,在那混乱的几年里,她跟着外公孙良颠沛流离,和外公的一个下放到农场的旧友学了一些防身之术,此时怒极攻心,全部招术都用在面前满嘴脏话的恶妇人身上了。
高壮妇人自打为几代单传的夫家生了独苗后,就在家好吃懒做,生生吃出了满身肥肉出来,久不经锻炼下盘极虚,被高挑苗条的赵江兰逮着了个破绽,被一把揪住肩膀反身摔在了地上。
高壮妇人全身少说有百斤肥肉,被掼到地上后差点把全身肉都拍松了,一时肉疼骨头也疼,顿时“哎哟哎哟”就躺在地上嚎开了。
“金五朵,你仗着我们家人好性儿就敢欺上门!县里的、镇里的公安全都查清楚了,我们家小弟是无辜的,他什么罪都没有犯,收起你的烂嘴巴,敢再往我们家泼脏水,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赵江兰把金五朵的双手别住,直接坐在了她的胳膊上把人制住不能动弹,边用平生最大的音量对这个恶妇人吼道。
“还不是你皮肉好,公安才放了人……”
金五朵嘴里依然不干不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江兰连扇了好几个耳光。
“我赵江兰平生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做不出你嘴里的肮脏事,你那窝囊男人我八年前看不上,现在也不稀罕看一眼半眼,再敢造我家的谣,我去镇上告你,让你好好吃几年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