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绸又出门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大房的眼睛,只不过现在云耀庭身子骨还是有些不舒服,也不太能管事,也只有云崇东奔西跑照应着。如今的云家,没有人不知道这云崇是大房的准女婿了。
云绸又去了寒江寺,这让云崇百思不得其解。他手里的玲珑阁在初五开市的那就已经开张营业,又依靠着云耀庭的人脉打开了几条路子,很快与对家接洽,如今已经有了一本万利的征兆了。
云崇很自信,无论云绸做什么都是无用功,红颜旧在正月里,活不了。
倒是云松那边,他没想到,云松竟然和何通判搭上了线。
“云绸也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局是死的,她不能怎么样。主要还是盯紧云松,我倒要看看云若庭给了他多大的能耐。”
云绸来到寒江寺,那守门的僧老远看到她就去汇报了。云绸在寒江寺已经被贴上了送钱的标签,僧人们都很热情。
云绸见到净尘大师,将昨夜给云若庭看过的折子给了他。净尘大师看完后,傻傻的盯着云绸看了足足有五个呼吸的时间。
“大师?”云绸轻声唤了他一声。
净尘大师深吸了一口气,夸张道,“你要是不叫我,我这口气就背过去了。你你你……这是你想的?”
“是我想的。”云绸连忙道,“大师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哪里都不妥好不好?”净尘大师道,“不别的,别的也不用我管,单单是这舍利子,我去哪里给你弄?我建这个寒江寺就是为了保住家业,我可从来没有过那么大的愿景!”
“还有,我虽不通商业,但是人心我还能看透几分。你是白那子的朋友,我有一句不能的话问你,你可知道,你的这个计划能够戳疼多少人。”
“我知道。”云绸道,“您放心,我不会这件事变成一根刺的。”
“那舍利子呢?”
云绸将云若庭昨晚跟她的话告诉了净尘,净尘道,“没有那么简单,坐化高僧的舍利如果想要移寺,除了有大的原因外,还需要一场法事,青龙寺的人来送舍利子的话,沿途边走边诵经。光路上也要消耗五六,今已经初八了,你来不及。”
“可是我别无选择。”云绸坚持道,“这边的事情我已经让我爹去安排,您这边如果也同意,我立刻动身去求舍利。净尘大师,若是您真的只是想要保住家业,那座塔你又为什么建起来?这件事无论成不成,对寒江寺都没有半点害处。”
净尘大师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真是个倔强的女子,好,我与青龙寺的主持尚有几分交情,等会我写一封信让信鸽传过去希望能帮到你,无论成不成,你回来之前,往生阁必定完工。如果你能求来舍利子,一切计划都按你的来做。还迎…”
净尘大师伏在云绸耳边了句话,云绸眼睛一亮。
净尘大师闭上眼一脸愧疚的对着佛像念了一声佛号,“罪过罪过,信徒也是为了豫州百姓啊,别怪我啊别怪我……”
云绸笑道,“多谢大师,我先走了。”
完云绸就跑了出去,骑上马直奔西州府青龙寺。
净尘大师连忙让人给白敬宸送了信,如果云绸出事,他还得负责不是?
云绸已经做好了长途奔袭的准备,所以只穿了一身火红的骑马装,带了一些银两盘缠还有谢风这么一个人,经过一一夜的快马狂奔,终于在第二日的中午到了青龙寺,净尘大师的那封信几乎与云绸同时到达的。
云绸向监寺刚明来意,就被监寺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