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倒是真的要黑了。有人敲着锣满街吆喝,着“路上之人速速回屋,各家各户关门闭院,明日出门但凭号牌,违者充军抗者立毙”。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先回去,反正白玉堂也认识路,那边白玉堂就过来了。
俩人抬着水,趁着没人注意就进了院子。
回到柴房,来庆把三剩子的话跟白玉堂说了。白玉堂沉吟着道:“也不知他们要找之人是否与我寻访之物有所牵涉。若是早两日让你混进沈府就好了。”
来庆心道,谁说不是呢,看人家三剩子现在得瑟的。
白玉堂又道:“只是现今却没有了必要。照此情形,此地还不知要被圈禁多久,再待下去也没了意思,需得谋划及早脱身。你将那夜鸮喂一下,我且写信让外面的朋友想想办法。”
取出一根极细的碳条来,在前日得来的纸卷背面写信。片刻间便已写好,向来庆道:“你家中还有何人,可要向家中报个平安?说出住处来,我着人去寻访。”
来庆拿着肉条正逗弄着那夜鸮,闻听此言道:“小的家就住在不远处的柳树巷,三间房一个小院,门口有棵大柳树的就是了。爹娘死了好几年了,家中再无别人。看情形那一片已被军爷们驻守了,也不知二黄咋样了。”
“二黄?”
“二黄是小的养的一条狗,每日里就俺俩厮守着度日。”
白玉堂哈哈笑道:“那就是你兄弟啦,你怎地不叫大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