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的背接触到了床。

属于他特有的温度消失了。

顾念睁开眼睛，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呆呆的开口道：“似乎我要不是那么清醒，我或许就不会这么难受。”

莫深倒水的动作一顿，猛然回头看着顾念：“什么时候醒来的？”

“其实我并没有醉。”顾念挣扎着从床上半坐了起来，开始庆幸，此刻的头疼让她更加的清醒：“这酒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以前碰它，一下子就醉倒了，今天的确是碰了不少，但是我好像越喝越清醒。”

“念念……”

“莫深。”顾念打断了他的话语，转而看着他，眸光专注：“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已经受够了猜测，既然你也说我的后半辈子是你的，并且也只能是你的……更何况我们还……”

“既然如此，你就告诉我，你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顾念望着莫深，语气中流露出了丝丝的祈求：“我没有办法知道了端倪，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心中的执念也会驱使我想方设法的去弄明白，与其如此……就算是你大发散心，请你告诉我，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莫深望着顾念，许久都保持着沉默。

“还不愿意说吗？”顾念低了低眸，情绪越发低落。就在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只听：

“其实我早就告诉过你。”莫深眸光幽深的望着顾念，握着杯子的手无形中加重了力道：“我爱你，爱你的眼睛。”

顾念一顿，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莫深：“你说什么？”

莫深眸光越发的幽暗了：“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了。”

顾念定定的望着莫深，心中的某一根弦瞬间断了：“你爱我的眼睛，这么说来……之前给我捐赠视网膜的人是你的前女友？”这样就说得通了……可笑的是，她竟然还以为……孙骁骁是。

莫深点了点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索性我也就明确的告诉你，以后不要哭，也不要恨，这双眼睛里，我只希望看见快乐和幸福。”

顾念心头一凛，眸光凌厉的望着莫深：“所以你承认了……之前对我的好都是假装？”

莫深看着顾念：“不是。”

不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我没有这双眼睛……”

“关键是你有这双眼睛，并且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莫深直接打断了顾念的话语，直直的看着她，不允许她躲避。

顾念心间一颤，看着莫深，突然间笑了。

莫深望着顾念，明明她是在笑，可是看在他的眼里，他却觉得不想要看。

“你早说啊！明明就是契约关系，前期非要被你弄的情深爱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其实很恶心！”顾念笑着，眼睛里的酸涩让她难受，但是她不想要掉眼泪，起码不要在他的面前掉眼泪：“所以……当初你给我五百万的时候，说是一见钟情，其实你一早就是有目的的靠近我。”

没有听到莫深的否认，顾念心中的难受越发的加重了几分：“你的反应告诉我，这双眼睛如果不在我的身上，或许你根本不会靠近我，换言之，谁拥有了这双眼睛，你都会和她在一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