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君王之言,怕不是驷马难追了,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故而,心凉凉的叶丞相就听到皇上又开了金口,一本正经地道,“岂是高攀了呢?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一个丞相之子,一个郡主之尊,朕看着门当户对的很呢!”
看这模样,似是铁了心了。
叶丞相心中无奈,却是仍想做一番最后的挣扎,沉吟片刻,又问道,“不知长公主何意?”
长公主同苏将军向来是伉俪情深,一直以来都是皇室的一段佳话,如今苏将军初初身死,长公主连连经历丧夫丧子之痛,对于赫敏郡主这唯一的女儿当是更为的疼宠才是,岂会轻易将其许人,怕是皇上都不
“皇姐自是无异议的。”
叶丞相的打算刚有雏形,就被这位皇帝扼杀在了摇篮里。
竟是连长公主的意见都不过问了
叶旻沉默了片刻,终是躬身应道,“老臣听从陛下安排。”
“如此,这圣旨,朕便让人送去了。”
苏将军府
苏萱敏已经穿戴整齐的自庭前走了进来,她本就长的艳丽,这段日子又清减了不少,一路走来细柳拂腰的,倒是为那抹艳色平添了几分柔弱之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坐在正宾之位的福寿长公主看着亭亭玉立的苏萱敏,不由得转过身来同长公主道,“敏儿这丫头,是越来越俊俏了。”
福寿长公主的辈分大,是先皇的皇姐,如今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便是长公主也要尊称一句姑姑,今日来为苏萱敏加冠笄是最好的祝愿与脸面。
长公主看着这个肖似自己的女儿,不由笑着应和道,“她若是知道您这么夸她,怕是又要同我傲娇了。”
“还不是随了你年轻时的性子,怕是你疼宠的都来不及。”福寿长公主点零坐在侧方的朝阳,她是看着朝阳长大的,自是对她了解的紧,如今看到萱敏一步步走来,犹如当年于御花园信步漫游的她,自是感叹颇多。
可这话却是不知触动了长公主的哪根心弦,面上带了些愁,“就是因为随了我的性子,我才担心她。”
福寿长公主的那句话,镇南以前也曾过,她曾经还扬眉问他有何不好,苏镇南是个爱妻的,自是笑着哪都好,除了爱闯祸了些定是哪里都招人喜欢的。
不过她闯祸时,身为夫君的他会护着,萱敏闯祸,身为父亲的他亦会护着,左右她们母女都是有人宠着的,她们只要做自己就好。
这也是苏镇南身死的消息一到,萱敏就要远赴北地的原因,她身上有皇室的傲娇,亦是有着将门之女的孤勇。
这份胆色虽好,有时却会是致命的缺点,如今风雨漂泊的时刻,长公主亦是对这唯一的女儿担忧不已。
福寿长公主伸过手来,握住了朝阳有些发冷的手,轻轻拍了下,语气宽慰,“敏儿是个有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