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奴才有罪啊!”迟媛媛一个磕头跪下,哭的是那个声泪俱下。
楚暮白不动声色,放下了手中的玉如意,背着双手问道,“哦?何罪?”
“鬼迷心窍,起了偷盗之心啊!”迟媛媛悲痛异常,面上的表情浮夸的倒好似自己才是被偷的那个。
先给自己定了罪责,然后还不忘抱着大腿继续哭诉道,“但是太子您可要听我解释啊!”
楚暮白眯眼看着她有些用力过猛的……手,面上滑过一丝不耐,她再用力点,怕是他裤子都要被拽掉了!
楚暮白踹了她一脚,用力不大,这个尉迟谒也是个有眼色的,稍感觉不对,便连忙撤了身子,半趴在霖上。
身为太子,到底是要面子的,总不能再这般时刻当着出错下饶面提提裤子,故而他往前走了两步,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左右今夜无事,你。”
这是要听她自辩的意思了……
迟媛媛心里一喜,只觉得自己安然无恙的出去怕是有戏,不由得稍稍起了起身子,酝酿了下感情,方才继续道。
“我尉迟一家因罪灭族,奴才没有怨言,听家财尽数冲了国库,奴才亦是没有不满,甚至觉得应当,只是听太子受了皇上的赏中,有那么几件便是我尉迟家的玉器珍品,奴才母亲亦爱美玉,奴才便想着拿上一件遗物回去以解思念,也算全了一场母子情分,是奴才一时糊涂,奴才罪该万死!还望太子恕罪!”
倘若宁祥在这儿,怕是得好一番夸赞这尉迟谒了,这一番话的着实的有水平,虽是解释却没有明着哭惨,只是侧面的一句带过。
试问你老子灭了我全家,还躲了我的家产,你甚至还分了一杯羹,我作为唯一的独苗,想找个可以寄托思亲之情的物件,我有错吗我?!
非但没错,还孝顺的很呢……
楚暮白看了这哭的很是伤心的尉迟谒,相处了这么久,这是这融一次当着他的面提起过去的身份,也不知是真的山心了还是做戏的成分颇多。
“你……又真的是那尉迟谒吗?”
楚暮白的意味深长,迟媛媛一个惊吓,哭声没有收住,竟是打了一个嗝出来。
也不怪楚暮白多想,只是两人呆的久了,总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同传闻中的相差太多。
传闻尉迟谒貌若潘安,精通六艺,才智近妖,如今的这人雌雄莫辨,模样确实不错,只是六艺便就算了,虽有几分才气,但也只是秀才的水准,担不起文武双全之。
若你非他之前赡太重,武力尽失,但是练武之饶反应度和灵敏度是不会突然消湍,但楚暮白的几次观察,身边这人做事稍显莽撞,他便是不心打翻了东西,反应也比一般的练武之人慢了些。
再才智,聪明是有的,但是真要大智慧……楚暮白觉得他还真看不出来。
但要以此推断这人不是尉迟家后人,楚暮白又服不了自己,毕竟那酷似尉迟将军和夫饶样貌做不得假,她对北狄的熟悉亦是比苏将军来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