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她的推断这里是邑城的记忆碎片,所以她活动范围仅限于城里和周边,她能进来,必然也有一个地方可以出去,可是这两她转遍了整个邑城也没发现有哪个细缝可以出去。
反倒是看见一些权势的私下交易,就比如在短短两内,曾经那个低调低到整出入秦楼楚馆,无兵无权,靠着母族的来王子—秦嫪,突然展现出过人手段,一招偷梁换柱,釜底抽薪,换了护城兵的统帅,悄无声息的将邑城一万护城兵给弄到手了。
想当初她为撩到汉城的兵权,可是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以前她恨不得杀了秦嫪,可是现在反而有点佩服他,真是太会忍了。
她看了看四周,刚进来的时候,只是微微有些烦躁,现在她是非常烦躁,心里还隐隐有些不安,堵得慌。
可是找不到出口,只能默默忍受着。
魏曦又瞄了一眼,看着乞丐吞掉了最后一口馒头。
邑城还是有很多好心饶,就这一会的功夫,就有好几个人往乞丐的碗碗放钱。
虽然不多,但也是钱啊。
她看了看手里的酒壶,又看了一眼乞丐面前的碗碗,有个人走了过来,看着乞丐可怜的样子,叹息的摇了摇头,掏出一些钱就要往碗里放,只见魏曦眼疾手快,把酒壶往碗碗里一放。
钱――漏到碗里去了。
魏曦好笑的摇了摇头,自嘲道:“无聊。”
然后伸手将酒壶拿了回来。
她轻轻靠着墙壁,不敢将全身重量倚在墙,怕自己一不心,摔城墙里去,头在里,身在外,虽然根本没人能看见,但是光想想自己都觉得够瘆饶。
一个报信的次侯,骑着马快速的进了城,看着其严肃的样子,应该是八百里加急,但估计到不了宫门口,便会被拦下来,现在整个邑城除了王宫以为,都被秦嫪控制住了。
今白文机应该就开始夺兵权了,若不是只能在邑城活动,她还真想去看看当初争权时的场景。
思此,魏曦猛地摇了摇头,立马否定了,她才不想去看呢,她什么都不想看。
路行人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魏曦挨着饿坐在墙角看着他们来来回回经过,旁边的乞丐也半眯着眼,在那打哈睡觉。
一个年轻男子,一身书生青衫穿着整齐,手里拎着一些裹着喜庆红布盒子,这应该是去即将成岳丈的姑娘家送礼的。
又过来一个年轻男子,与刚刚经过的男子大不一样,这人虽然也穿着一身青衫,但是却随意的很,衣料也大不相同,这衣服的布料看去来挺华贵的,只是这衣服却破的像刚打才打完一场很激烈的架一样,穿的如此破损的衣服出现在大街,这人却毫不在意,清俊眉目间还透着一股洒脱之意,步伐平缓而稳定,走自己的路。
经过她旁边时,那人微微侧目扫了一眼、她?、乞丐的?碗。
魏曦顺着那饶视线,目光下移,看着碗碗里的一些散钱,暗道:他不会想要顺乞丐碗里的钱吧?
这念头刚闪过,那人便径直往前走离开了。
魏曦看着那男子的背影,声嘀咕道:“邑城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个洒脱不羁之人,之前怎么没见过。”
唉,不管了,先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