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靠着那个明淳之打了一场胜仗,就来这指责我,可笑至极,我对不起王,是他先弃我的,因为我姓安,二十多年了,我为大秦国打了多少次仗,流了多少血,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校尉,他不能动那些有头有脸安氏子弟,就拿我杀鸡儆猴,若不是将军力保我,我早就死在他前头了。”
“我是人物,闷头打仗我在行,我敬重将军,忠心将军所忠心之人,可这个人不在位置,将军也不在了,那我就不能只闷头打仗,我得为自己想想,我总不能一直做那个被杀的鸡,是不是,而你现在带着怒火来我要兵权,难道不是为了秦文君?”
明淳之?为何会提起明淳之?
除了明淳之,白文机突然觉得安必怀这话让她无言以对,她想不出话去反驳他,二十年来跟在父亲身边的很多将领都升迁了,唯独他一直待父亲身边,在她童年的记忆里,安必怀一直是个不太爱笑,确实尽忠职守之人,看似冷漠,但确是一个很好相处之人,曾经还有一段时间指导过她的剑法。
可以算是她的老师了。
现在听了安必怀这一番话,她本来坚决内心,忽然有一丝松动,王权之下,谁又能够做到功成身退,八面玲珑,不过都是权力棋局中一颗棋子而已。
白文机暗沉了一口气,道:“多谢您,给我这么多,是,我们的立场不同,您有资格选着自己想要的,但是你做法让我不屑,权力让你昏聩,你早已忘记参军的初心,所以把兵符给我。”
安必怀听到这话,突然低头,摇头大笑一声,而后缓缓起身道:“公子,你已经长大了,不在是幼狼,成年狼群吃食,向来不是让和给的,是抢来的,想要就自己来夺吧,正好让我瞧瞧曾经骑大马的女孩,如今变成了什么样。”
完,他猛地把插入地面一指剑拔了出来,剑身嗡嗡作鸣,然后抬步绕过桌子走到堂下,与白文机对面十米而立。
“她已不再是个女孩,您曾教过我剑术,今日就让您看看,我的剑术让您满意否。”着,白文机一把将剑拔鞘而出,在暗黄的烛光中,划过一道剑光,落于身侧。
她今日来只是想要兵符,并未打算与安必怀动手,但是现在不得不动,可是她没有任何信心能打败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兵。
“来吧!”
安必怀抬了抬左手,多年的战场厮杀经验所带来的自信和尊严驱使下,他决定不先动手,让白文机先攻。
白文机深深的一了一口气,微微侧身,手腕一转,抬步迅速向安必怀冲去,腰间发力,握剑的右手的轮空一转,带着迅猛凌厉之势向安必怀砍去。
可是安必怀立在原地,对她的剑势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当剑快砍中他时,他随手举剑一挡,手腕一翻,便化解了白文机的剑势,而后身体微微一侧,抓住白文机的空挡,他迅速的收回剑身,一转,用剑柄狠狠击中了腹部。
白文机收势不及,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腹部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痛福
她皱着眉,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刚刚被安必怀那一剑震的发麻。
她根本打不过安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