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5章 真实用意绝非在此(2 / 2)皇尘记首页

虽说并非第一回上战场,王顸此刻却是格外担心自家性命,及陈儿洒和杜牧耕二人的安危。

东魏军如此强悍,谁会料到?

至少韦孝宽没有料到,赵元贵也没有料到,更何况那个有些自负的贺若敦?陈儿洒在此人麾下,自然增添了几分性命之忧……

韦孝宽打马前行,却不明说他的计谋。充任护卫之职的士卒们见杜牧耕与王顸还有犹豫,自是不便扬鞭打马跟上,而是齐齐地盯着二人的脸色。

王顸说:“依将军之计,理应不会有错。”

杜牧耕跃马在前,却轻声说道:“未必!今日之事,一切皆无定势,唉,我看未必。”

路边,每隔十来丈远,即有一处刚刚筑成之掩体,仅容两名士卒容身。对此类事,王顸格外上心,细看了几处掩体,总觉得过于单薄,于是问杜牧耕道:“既然有空闲等在掩体中,何不继续加固?砍些树木架在前面挡住箭矢也是好的,何必要待到开战之时再临渴掘井?”

杜牧耕不断地手提马缰绳,让那战马放慢了脚步,与前面的韦孝宽众人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小声道:“这东西二魏,原本都是拓跋氏一样的胡族后人,他们祖辈都是相信马上功夫,快马强弓,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不以逃逸为耻,归根结底一句话,擅攻不擅守,挖掩体筑工事这类,接受起来都难,又何能令他们用心做精细?”

擅攻不擅守?是不是让人听起来觉得有些傻?

王顸听得有些紧张,前后左右地看看,手心里竟然冒了汗,忙道:“这一回遇上硬弩强弓,本是东魏借他山之石,西魏军若再抱持原本祖辈套路,必定死路一条。”

杜牧耕叹气道:“只可惜我等二人陪绑在此,他们死不足惜,你我兄弟二人岂不是死得冤枉?”

无论何时何地,杜牧耕都格外怜惜自家性命,不知这是否为他最可贵之处。王顸小声说:“小弟也正是此意,你我二人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闲话间,韦孝宽等人回营,已是酉时二刻,太阳已落入营地西边山峦那面。谘议参军贺拔志远迎出辕门,道:“回禀将军,计捉鼠一千九百五十三只,全部投入河中木排上。”

王顸暗喜,只是略感少了些,若有个上万只,方有可能在狼子河那边酿成鼠患。杜牧耕的脸上却是不满的情绪,或许他认为此乃领兵者监督不力,捉鼠之事,岂不是比你们筑工事省时省力?又不至于损兵折将,如此之事还需要别人跟你说明白利害?

韦孝宽点头道:“鼠兵之计,还需继续,且多多益善。”王顸听此言又暗暗欢喜,悄悄地向杜牧耕竖起了拇指。

贺拔志远似是仍然不解鼠兵之计其最终用意,问道:“杜贤兄,让鼠儿过河,究竟有何用处?若鼠儿能退敌兵,还需我等将士如此劳心费神么?”

不等杜牧耕张口,韦孝宽却指了贺拔志远,问道:“民船之事如何?我更在意民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