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个年纪轻轻长得白白胖胖的,负责看人搬家俱的小伙子今天来开门。
松思樵和另外一个装成电工的警察楼上楼下溜达,当然也看看电线是不是存在隐患。另一位技术警察小陈对电工也很在行,松思樵也能凑合干一般电工的活计。二人既然伪装了电工,就要为村民负责,顺带把电线检查一下。
松思樵戴着口罩,昨天那个小伙子也没太在意松思樵。松思樵的同事看着网线,“这家奇怪啊!说没人住,还拉着网线。如果说准备新近住人开通网络也说得过去,但这网线好像有一年左右的时间。”
松思樵点头,“走,到锁着的房间去。”
小陈对小伙子说,“这关着的屋子,也得看。”
小伙子说,“没钥匙。”
松思樵眼睛也没眨一下。小陈说,“屋子里肯定有灯具。插头什么的也得检查检查。”
小伙子说,“没钥匙,怎么说也进不去吧。难道,我还把门踹开?”
小陈点头,“哦!让房主人来把门开一下好了。”
小伙子很跩地拖着声调“哟”着,“说得容易!房主人的时间可不是闲着到处跑的。”
松思樵和小陈对视一眼,小伙子说,“没住人,也不开灯。没事的没事的。”
松思樵说,“那算了吧。”
松思樵和小陈才走到客厅门口,突然那锁着的一间屋子里,“啪”地似是玻璃材质东西摔落的声音。
小伙子啊地一声,看向松思樵和小陈。松思樵从小伙子这反映上来看,他不知道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八十,要不然就是他太狡猾了。
小伙子突然往客厅外走,“没住人,怎么有声音?”松思樵看小陈,小陈留下来守着门,松思樵跟着小伙子。小伙子走到窗户跟前,一边推窗户一边说,“会不会是猫做了窝,或者老鼠安了家。”
窗户被推开了,隔着护栏,小伙子把窗帘向旁边一扯,松思樵并没有看到人,但是有床有桌子,还有柜子。碎在地上的是玻璃杯,地下还有一滩水。
松思樵看着小伙子,“这里面有问题啊!不可能杯子里放着10 年前的水吧。”
小伙子笑了,“不一定。万一10年前干活人留下一杯水没带走呢。”
松思樵说,“10年前的水是绿的,小哥。这水可是清清亮亮呢。”
小伙子说,“我不知道。管他呢,反正房主人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也管不着。”
“你家房主人的屋子真不一般。10年不住人还没有灰!”
小伙子说,“谁知道,这两天买家俱,可能要住人,就派人打扫了吧。”
“除了你,还有别人有钥匙?”
小伙子略愣一下,“嗯。可能吧。我不知道。我也不管。”
松思樵扫了一眼屋子,衣柜藏人最稳当。就笑了一下,“可能就是猫。走吧。”
小陈问松思樵,“看见什么了?”
松思樵说,“很明显,里在的人心虚。他藏到柜子里了。”
两人回到公安局汇报了情况,松思樵说建议不惊动那些人,看他们有什么目的。放长线钓大鱼。
领导也同意先不打草惊蛇,看看这一窝都藏了些什么妖怪。如果是个什么黑恶团伙,刚好一网打尽。
松思樵惦记着昨晚坟地里的声音,到晚饭后就往坟地里去看看还会不会有异常。晚上的凉风吹着,这会儿又下起小雨,有些萧瑟之感。松思樵在心里感叹,怎么最近自己中邪了,专捡晚上往坟地跑。
快到那块坟包,就听到说话声,松思樵想,哎呀该不是鬼在聊天吧。那晚梦里有个女的说,太挤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坟里埋了几个?丰富的联想把松思樵吓得一个激灵。放慢脚步仔细看,人还挺多。大约都在聚精会神地刨坟,没人注意到松思樵。松思樵近前小声问了句:“这是古墓吗?”
当中有个人吓得把铲子扔掉,跳了起来。
有人点亮打火机照着,看了看松思樵的警服,“没有,我们自家人。”
松思樵看着一个三轮车上盖着条纹编织布,“你们这是干什么?”
当中有一个年纪大些的走到松思樵面前,“家里的人托梦,说要迁坟。白天人来人往,不好惊动。晚上来好些。”
松思樵看了看地,坑里面已经填完土,“移好了?”
“是的。人手足就快。”
“走了吧,下雨呢。”点打火机的人说。
“咋感觉有些冷嗖嗖的。”那位扔铲子蹦高的家伙,往乌漆麻黑的四周看了看,不禁嘟囔了一句。
松思樵伸手想揭开编织布,被三轮车旁边的人制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