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冽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不谙世事,可打心底里还是敬重哥哥,关心哥哥。
他一把接过阡姨递来的伤药,心疼的帮哥哥上药。
“哥,从小,你就独自一人承担着这个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替蓝炎宁办事,这么多年了,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但我知道,那蓝炎宁并非善类,他对你,对咱们家就一直是不怀好意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与你并肩作战,你自己一定保护好自己。”
“风冽真的长大了,懂得关心人了。”
月凛淡然一笑,宠溺的看着弟弟给自己的双手上药,包扎,心里微微的竟有些柔软而疼痛。
十八年前,自他的家族突逢剧变,父亲早早亡故,一家人,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他便一直在尽全力保护着这个家,那时的他才八岁。
早早成熟的他,除了坚强和隐忍,不容许他有任何退缩与软弱。没想到,这一忍,便是十八年,现在的弟弟也已长大成人,早已不再是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孩子了。
“大哥没事。你哥整天与天火打交道,偶尔被伤着,也只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好药,月凛轻轻摸了摸风冽的头,又从自己的身上将昨夜江湖鬼手给他的那枚血玉石拿了出来。
“这枚玉石,你随身携带着,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离身!”
月凛边说边将这血玉石挂在风冽的脖子上。
“这又是什么呀?”
风冽一头雾水,一把扯起这吊在胸前的血玉石。
水滴状的玉石,里面血丝密布,像是流动着一股血液,鲜红亮丽,通透明亮。风冽的双手摩挲着,仿佛那血随着他的指尖在游走,流动。
他暗暗的惊叹了一声,又疑惑起来。
“昨夜莫名其妙一个紫玉镯,今日又是什么血玉石——哥,你什么时候对这些玉器感兴趣了?再说,我又不是个女孩子,这个玉那个玉的戴着,岂不叫人笑话!我不戴!”
风冽嘟着嘴,作势要将这血玉石取下来。
月凛将他的手一按,是不由分说的严肃而庄重。他沉默了一会,又淡然说道:
“这血玉石里面,封印了一股灵力,你戴着它,只是为保证你的安全。”
“我这一天到晚的除了天香楼就是乐游园,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风冽莫名其妙的反问着,却猛的醒悟过来,拍着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
“看来,我真的会死啊!”
“谁都会死。有什么大不了的。”月凛显得异常的淡定从容。
“只是我今日,要去一趟云梦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要听阡姨和奶奶的。绝不可再像昨日那样莽撞,被人利用了都不知。”
月凛将血玉石贴着风冽的胸口放着,又整了整他的衣服,将这血玉石完全藏在了衣服里面。
“我就知道,这里面的灵力又是你封印了自己的灵力,美其名曰保护我,其实就是时刻监控着我。”
风冽有些怏怏的往床上一躺,嘟囔着。
之前有好几次,只要月凛一出门,他就像玩疯了的小狗,谁也管不住,惹了不少麻烦。所以,现在月凛每次外出,都会以各种方式将自己的灵力与风冽相连,为的就是不让他闯祸,就算闯祸,月凛也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风冽明白,他们家的一举一动,都被蓝炎宁监控着,哥哥这样做,也只是不想让蓝炎宁抓到他们的任何把柄。
这些他都知道。
他只是不愿意再成为哥哥的负担和累赘。
昨夜跟哥哥说得好好的,两兄弟要共担风雨,可现在哥哥还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他实在是有些生气。
他别过脸去,佯装着继续睡觉,将被子往头上一蒙,不再理会哥哥。
月凛却仍是一脸宠溺的看着他,也懒得去计较和理会,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被子。
“晚上,我会回来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