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夭,你为什么还不死,你为什么还不死!”
荆楚显然已经疯魔了。
阮夭夭奕奕然的放下筷子:“你放心,等你死了,我肯定不给你烧纸,谁给你烧纸,我就踹谁家铁盆,烧一次我踹一次。”
众人听了这话,全都低下了头,这阮夭夭坏起来是真能把人气的半死。
“阮夭夭!”荆楚尖叫着扑了过来。
阮夭夭拍案而起,随手抄起桌上的饭碗,往桌沿一摔,小碗碎成两半,一半散落在桌上,另一半在空中划过冰冷的弧线,狠狠划向荆楚的脸。
冰冷的感觉从脸上蔓延到耳迹,荆楚颤抖的捂住脸:“啊!”
阮夭夭松开手,手中的碎片坠落在地,散落成碎渣,阮夭夭拍了拍手:“完了完了,你毁容了。”
周围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阮夭夭。
“阮夭夭,阮夭夭!”荆楚咬牙切齿的呢喃着阮夭夭的名字,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当然是脸,脸可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资本,如今荆楚的脸毁了,相当于她的一辈子也毁了。
别说杀了阮夭夭,就是将她大卸八块,也难消荆楚心中的狠,但意外的,她去没有扑上来跟阮夭夭拼命。
那双眼,仿佛从九幽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目光如付骨之蛆。
荆楚深深看了一眼阮夭夭,转身离开,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却很坚定。
“吃饭吃饭!”阮夭夭招呼李娇吃东西,看到她这么心大,李娇也是无奈了。
吃过饭,李娇说先回房去取点东西,就跟阮夭夭再十字路口处分道扬镳了。
阮夭夭一个人,走在夜深人静的石板路上,枯黄的树叶打着摆的往下落,有一些落在她的头顶身上,萧瑟中却也透着静好,如果没有潜藏的危险,这一世的安宁大概是她宿世所求。
前方树下,一道身影,清翟而立,晚霞下,恍若即将乘风归去。
“似月。”
柳乘风浅浅转身,笑意融融:“夭夭。”
“你怎么在这?”阮夭夭要是没记错,今日下午,不是他的课。
柳乘风没说话,那日他进山去救阮夭夭,找了一夜,后来受了风寒一直在家养病,才知道,阮夭夭被公冶峥找到了。
他似乎,总是慢了一步,这一步不是距离,而是天堑。
他眉眼含笑,只是看着阮夭夭,温柔像一汪柔波,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很舒服。
“既然来了,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新游戏?”阮夭夭快步走到他身边,仰着脸天真的问。
“好啊。”柳乘风点头,二人并肩往前行去,夕阳的余晖洒下一片金黄,四周静谧,只有二人的交谈声,声声入耳。
“听闻那日,你一曲惊天,遗憾,我竟未能听到。”
“这又何妨?”阮夭夭大方一笑:“一会我弹与你听。”
柳乘风看着她,眉目染上浅浅的柔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