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峥猛的举起手,蔓延的戾气压得人喘不过气:“阮夭夭,我……”无话可说,他竟然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阮夭夭,用作这种字眼,真是太轻了。
阮夭夭伸出小手贴在他胸口,懂事的给他顺气:“别生气,娘心疼。”
公冶峥恼火的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入手的弹润,让他愣住了,阮夭夭挂在他身上的,姣好的身段就贴在他身上,近的不能再近。
而他刚才,下意识的就拖住了她的腿,这一巴掌就打在……
他低头就看到阮夭夭亮晶晶的目光,他的手……
“手感怎么样?”阮夭夭趴在他颈窝,难受的要死不活也挡不住她爆棚的好奇心:“要不要再试试”
“……”他就算能长命百岁,也早晚有一天得让她气死。
公冶峥拍掉她的手,阮夭夭撇撇嘴,气死活该。
“你给我下来!”公冶峥拉开他的双手,就将她扔在了地上。
要放弃热源,可是一件很需要毅力的事情,再需要毅力,阮夭夭也觉得还是生命最重要。
她老老实实的站好,拢紧身上的衣服,一步两挪,挪到一个安全距离,这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那个,你要没事,我就走了……”
“滚!”公冶峥咬着牙,额头隐现青筋,他闭上眼,不想在看这女人一眼,不想再跟她多说一个字,否则,他随时会控制不住自己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阮夭夭调头就跑出了房间,根本就没发现,外头墙根底下还有个人影,回到房间,她利落的脱光身上的湿衣服,钻进被窝,温暖缓缓驱散身上的寒冷,让她也清醒了几分。
回想起公冶峥那张韶华无双的脸上五光十色的表情,阮夭夭觉得自己果然找对了路子,为了早日达成目标,她决定,休息的时候,再找人取取经。
胡思乱想中,睡意侵袭而来,房间中响起她清浅的呼吸声,外头月光正盛,树影印在窗上,摇摆生姿。
第二天,阮夭夭华丽丽的趴窝了,她披着大被坐在床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鼻子里就像是塞了两团棉花一样,喘不过气。
言之站在一边,眉宇有些担忧:“小姐,我已经给你请了假,府医马上就到,你再睡会儿吧。”
眼前的人,已经变成了双影,阮夭夭试图摇晃出一丝清醒,就这两下,她差点没栽地上去:“言之,我难受。”
言之被阮夭夭这任人蹂躏的小模样萌到了,她有些怨怼公冶峥,怎么也不注意取暖,还要冰水,现在好了,她家活蹦乱跳的小姐,生生变成了这幅萎靡的样子。
这要是被家里的国公和国公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杀上门来。
没多一会,暗卫带着府医,敲响了门。
言之拉开门,带着府医进了房间。
阮夭夭睁着通红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这个胡子老长的老头,乖乖伸出了手。
府医吓了一跳,往常这些贵人们诊脉,都是悬丝,让直接诊的,还真是少之又少,再看面前的小姐,水汪汪的眼睛,红红的鼻尖,连生病也美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