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女躬身退下,皇后继续修剪枯叶。
已经过了上朝的时间,皇上还是没露面,等候的大臣们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多年趋吉避凶的本能,让他们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安。
宁太师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中,众大臣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的追问:“太师啊,您老有没有什么消息啊,这皇上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宁太师睁开眼,虽然他已经快六十岁了,但精神头还不错,只不过他已经不太过问朝堂之事,闻言也不过是浅淡一笑,安抚道:“这几日老朽家中,实在事多,无暇顾及他人,更何况,当今的行踪哪里是咱们可以窥探的。”
“太师,您家中发生了何事?”要是能借此机会跟太师打好关系,那以后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是啊,不知我等,能不能帮上忙。”
“哦,没什么,”宁太师笑得面慈目善:“就是家中夫人子女不知是不是误食了什么,最近总是长访五谷轮回之地。”
那些上了心的大臣,暗暗决定回头去太师府拜访一番。
众大臣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边,跟他们泾渭分明的萧太傅和秦太傅,看来这二位更是不会说什么了。
没让他们等太久,内监来传,上朝了。
众大臣脚底生风,轰轰烈烈的闯进大殿,就看到主位上,皇上打着哈欠坐在那,没什么精神。
众大臣长出一口气:原来是没睡醒啊,吓死人了真是。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众大臣谁也没说话,于是刚上朝,就下朝了,这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朝会。
下了朝,有的人面色轻松,有的人心事重重。
与此同时,长安城中,金鳞卫驻地,许久未曾露面的金鳞卫魁首高坐在漆黑的盘龙椅上,阴气缭绕,半张脸覆着面具,半张脸隐匿在垂下的黑丝中,整个长安城看似如往常一般平静,实际内里已经暗潮汹涌。
不过几日,长安城中好几家店铺,都消失在无声中,江湖中,武林盟主令出,围剿夜枭的行动,也展开了,各大门派帮派冲突加剧,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投向了长安。
又过了一日,阮夭夭还是没醒来,公冶峥每日雷打不动,为她输送一次内力,脸色越加苍白。
这天一早,他来到忆欢房间,天草正趴在软炕上呼呼大睡,只有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守在忆欢床边。
公冶峥一进来,黑衣人就睁开眼,凶光毕现。
“你来何事?”
公冶峥扫了他一眼,并未搭理,到是他这一嗓子,把天草吵醒了:“啊啊啊,到时间了么!”
但没人回答他,天草往暖炕上一倒:“吓死我了。”
公冶峥问:“他情况如何?”
天草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盘膝而坐:“不死就是万幸了,我昨天给他疗伤的时候发现,他这身体,根本就是空壳子,能再活个三五年都是长的,可他倒好,不要命的给人挡刀,也就是运气好碰见我了,换做别人,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想到这,天草撇撇嘴,忍不住吐槽:“诶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什么人能值得他连命都不要了,啧啧啧,我猜一定是女人,女人啊,红颜祸水哦。”
他说完,黑衣人看了一眼公冶峥。
公冶峥凉凉倪了天草一眼,拧眉道:“也就是说,他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