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添旧伤,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不过……”
公冶峥眉宇微沉:“说明白。”
“要是能找到腐草,我就能把他治好,保证没有任何后遗症,还能活个三五年。”
“我去找!”黑衣人拔腿就要往外走。
“你知道腐草在哪?”天草也不拦他,就坐在那优哉游哉的说:“等你找回来了,就晚喽。这药啊,必须在他身体破碎之时用,等到他伤势一旦稳定下来,这腐草就不是救命的神药,而是致命的毒药喽。”
黑衣人咬牙,但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那也比等死强。”
天草不置可否:“随便吧你。”
公冶峥看着忆欢,沉肃的眉宇积压着郁结:“只能活三五年?”
“诶,你别不高兴!”公冶峥刚皱了皱眉,天草就不干了:“他这身体是从小就损了,一损再损,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也别想留住他的命,老子我能保他三五年不死已经是奇迹了好么!”
公冶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离去。
“诶,你干什么去!”
回应天草的,是公冶峥沉默的背影。
整三天,公冶峥未露一面,第三天清晨,他推开门,不染尘埃的衣服几乎成了布条,惨白的脸色中泛着死亡的青灰,他站在那里,依旧如意一道不可攀登的绝峰,令人生畏。
“我的老天爷!”天草小鸟一般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一上手,他就恨不得咬死公冶峥:“我说你干什么去了?内力耗干,五脏皆损,你特娘的是不是又动用轮回了!”天草气的跳脚。
“你干脆拿刀自己给自己脑袋割了得了,我说没说过不准你动用轮回!你自己找死也别扯上老子行不行!”
公冶峥掏出一个玉盒塞到天草怀里:“腐草。”
天草手忙脚乱的接住玉盒,嗓子都破了音了:“你去了天渊!”
公冶峥无话,转身就要走:“等会等会!”
天草这一抓,竟然给公冶峥抓了一个踉跄,天草气的恨不得踹他一顿,往常别说他拉一下,就算是闷头撞过去,公冶峥都纹丝不动,可今天,他就这么一拉,公冶峥就差点没到了,这男人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真是,败给他了!
“你给我滚回去好好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渡针!”
公冶峥甩开他的手:“刮噪。”
“你!”天草气的眼睛溜圆。
黑衣人看着天草手中的玉盒,纠结的开口:“多谢。”
公冶峥微微侧头,看向床上的男子:“如今,两不相欠。”然后,他举步离开。
只留天草在原地气的跳脚。
公冶峥推开房门,阮夭夭还在沉睡,他却莫名觉得安心:“我回来了。”
明知她不会回答,但他还是每日都会跟她道一声早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