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有趣。”男子深邃若星海的墨瞳里染上了一丝笑意，“但我熄灭蜡烛只是因为我在黑暗里可以完全隐匿自己的存在。”

“这是你的天赋吗？”苏染很是好奇，“你该不会像我父王一样，也是血族的先祖吧？”

如果是先祖的话，依澜感应不到他也是正常的，毕竟同样是天赋，而人家是先祖，等级碾压是很正常的。

“不用瞎猜，你早晚会知道的。”

“既然早晚会知道，那你何不现在就告诉我？”

“我说了，你身上有一个我解不开的秘密。在这个秘密解开之前，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的身份。”男子不屑地瞥了苏染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对陌生人都不知道留一份戒心吗？”

“你跟踪我？”苏染心里的怀疑得到了确认。

“什么跟踪，那是观察。”男子冷哼一声，将目光投向别处，“不观察怎么解开秘密？”

“你跟了我多久？”苏染想到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不禁有些不自在。

虽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她特么的也是有隐私权的是不是？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无聊，整天没事干？我只是有空的时候过来观察一下而已。”

“我怎么没事干了？你没看见我忙着除暴安良吗？”

“除暴安良？”男子突然被激怒了，“你知不知道你杀了那些人，破坏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话戛然而止。

“破坏了什么？”苏染不解，“杀了两个坏人而已，你总不会说我破坏了政治平衡吧？”

“政治平衡？”男子觉得这个词很是新奇，但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是什么？”苏染好奇之下，不禁脑洞大开，“你总不会说他们是什么卧底，假装坏人而要混入什么组织里打探情报吧？”

“什么是卧底？”男子墨点般的星眸里掠过一丝与他先前的冷酷十分不相称的、有些可爱的疑惑，“什么假装坏人，打探情报？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是什么啊？”苏染努力忍住要摇着他的肩膀撒娇的念头，“你快告诉我，好奇害死猫啊。”

“我对你的秘密也很好奇。扯平了。”

“什么秘密？”

“不能说。”

“喂，你说我有秘密，那不是应该是你来问我吗？怎么我主动问了你还这么高冷啊？”

“这件事牵涉重大，而且说出来会泄露我的身份。”男子淡淡道，“我说过了，在解开你的秘密之前，我不会让你知道我的身份。”

“…………”

这个男人是来整她的吧？明知道好奇会害死猫，还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有本事你什么也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