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祭拜完他母妃后,萧奕就坐于巨岩上吹笛,她以为他只擅于琴器,没曾想他吹笛也这般好听,只是命途多舛,他所奏之曲,多半悲情苦意。
见他如此伤怀,她便于随乐起舞,丰羽如华衣,旋而似罗裙,低飞于园中,穿梭红枫,春景和美,此哉!
他笑然,婉转乐声渐而悠扬高远,凭它招了鹊鸟来伴舞,好生热闹。
她跳得愈欢了,知他心情转喜,便落回了地面,听他言,“知我忧者,阿蛰也,解我忧者,非阿蛰无人矣!”
转眼不过两月,她身上的伤已全好,按她之前所想,该是要离开的,毕竟凡尘烟火,于她不相适。可是……
他一人居于此,若她走了,可不就又回了孤身之境吗?
她卧于他怀中,任他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想得昏昏欲睡,眼看就要闭眼,几声叩门响,惊了她起来,听到门外传音,“国主与皇长孙驾临,萧郎请速速开门!”
国主……
一听来人,萧奕瞬间紧了神,起了身来寻看上方梁木,转看怀中鸟,“阿蛰,你且飞到梁上避一避,莫让人看见。”
待它展翅上飞后,快步走了门前,回望屋中,确认它已藏好,才在侍从的催促下开了门,“国主驾临,萧奕方才午睡起,有失远迎,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