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此来未曾派人禀报,萧郎怎会有罪?”国主缓色回他一句,在他恭请之下,迈了门进去,“之前说要来晚枫苑看看,因国事繁忙,一下竟给忘了,好在华儿今日提醒,孤才想起来。”
听是郑文华之意,萧奕侧了身去看了他一眼,得了他意味深长的笑意,赶忙低了头去,不知他此番来究竟为何,“萧奕在这儿清养,怎劳您与皇长孙临驾于此?”
“萧郎过谦了,皇爷爷,孙儿看这里枫华之景甚美,您可喜得?”郑文华扶着国主往枫林里看去,“终年枫华不败,怪不得听闻萧郎屋中挂满了枫花之作。”
国主看着那一片枫红,捋了捋长须点头,“嗯,果真红如火也。自先主归天,他的一位宠妃便到了这儿清修,孤听闻她喜枫,故派人为她布置了一番,可到她圆寂,孤也未曾来过这儿,不想竟还如此清雅。”
说话间,众人已进了屋,随从铺了软垫,备上酒菜,退至席旁。国主四下随意望了一望,转身入了席,伸手招应,“你们也入座吧。”
萧奕一直注意着郑文华的神色,似在寻找什么,直到国主发话,才慌忙回了礼,同郑文华一同入了席。
还未坐定,就听郑文华抛了一言,“听闻萧郎养了一鸟,怎不见之?”
咋听他问了启蛰,萧奕先是心头一震,缓而低眉掩了慌色,“不过野鸟罢了,寻不得居所,在园中落了窝,野性难驯,此刻不知又飞哪儿去了。”
“哦?见萧郎屋中画作精美,眼界着实不凡,养的鸟定也不凡,怕是萧郎藏宝,不愿带出来让我们一瞧!”
笑语含刀,萧奕慢慢收了掌心,不知该如何应对,国主似也对那鸟来了些兴趣,“萧郎不妨将它招来予孤看看,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