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金色的地毯,整个车厢的布置皆是淡墨色,车厢壁上还挂有一幅字,那是贯承溪的字迹,她认得。书荒啦书屋shuhuangs
颜之卿在一侧落座,懒懒地朝车厢壁一倚,左腿微微曲起,指尖挑起一侧的小窗布,冲扶言一挥手,接着落下窗布,闭眼假寐。
七尘驾马车的的手段不错,车子一路平稳,少有颠簸。
马车里静默许久,二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也莫怪纪夫子。”贯承溪忽地开口,也不管颜之卿听没听进去,呷了口茶继续道,“李冲陷害你一事怕是所有学子都瞧见了,若这件事情真的查下去,所有人都要挨罚。
诚然他们理当受罚,可一旦受了处置,怕是他们将全部与你为敌,得不偿失。”
颜之卿缓缓地睁开眼,一双眼带着几分朦朦胧胧的婉约,又有几分的不羁:“你倒不怕惹祸上身!”
贯承溪料到她会这么说,笑了笑:“怕,怎么不怕?”
颜之卿挑了挑眉。
又听见他说:“怕你玩儿尽兴了,忘了带上我。”
一阵鸡皮疙瘩从双臂蔓延至后背,颜之卿不由贴紧了车壁:“……”合着她在众人面前自证清白,只是玩儿玩儿?
太学院。
颜之卿从马车上跳下来,掸了掸衣裳的褶皱处,尔后不经意地抬头。
前面行走的几个学子频频地回头,瞥了她好几眼。
颜之卿没在意,等着贯承溪下来之后,一同踏入太学院。
还未到开课时间,学堂里的人几乎都到了,有几个凑到一起正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颜之卿目不斜视,径自朝着那处角落走去。
……
“此事当真?”石循看向贾光鼎,目光夹杂着几分揶揄。
“千真万确!”贾光鼎点头,忽地回头又瞥了一眼,看到颜之归距他没几步时,连忙低声道,“快,别说了,他来了!”
颜之卿脚步依旧缓慢,表情不屑又疏离,走到贾光鼎和石循面前时,面无表情地开口:“麻烦让让,挡爷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