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朝雨眸子猛地一抬,魂虚传承依旧存在,魂虚再也没有了传承之地,可她却是传承了所有的渡灵诀
朝雨看着片弱小的绿叶,良久,良久
仙界,某个无名大山之上,山顶几片白云飘过,夹在着浓厚的灵息,一颗海棠树高高的竖在山顶,撑起一片树荫,树下,两个仙风道骨的男子正在对弈。
黑白棋盘之上,纵横交错,黑棋与白棋之间,正杀的火热。
那白衣男子手执白棋,举在空中良久,似是在思考。
他对面的藏蓝衣袍的俊美男子看着那白衣男子,咧嘴一笑,
“我说景坚,这次,你认输了吧!”
那白衣男子景坚并未理他,只是眸子轻轻一抬,淡淡开口,
“就你这个棋艺,也想赢我?”
说着,他将手中的白棋落下,瞬间灭掉一大片黑棋。
他对面的男子一双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是吧,我这次可是练了三百多年才来找你的,又输了?”
景坚微微抬眸,淡淡道,
“那你回去在多练两百年吧!”
那男子微微咬牙,握了握拳头,
“算了,但这次我叫你想了这么长时间的对策,也算是进步了,总有一天,我一定赢你!”
景坚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叫他犯难?莫说是练上三百年,他练上三百万年也不是他得对手若非他一直迂回的留情,区区一盘棋,怎么可能下这么久?
对面的男子脸上带着洋洋洒洒的笑,
“景坚,咱们再来一盘吧!”
景坚微微摇头,看向远处,
“下次吧,我还有事。”
那男子微微疑惑,
“这仙界向来闲的很,十万八千年的没个事情,你怎么又有事了?”
景坚看向对面的男子,
“我为什么有事,你不知道吗?”
那男子听更是摸不着头脑,
“关我什么事?”
他常年在寒翠山,那里能够让他费心了?
景坚看着那男子,微微挑眉,淡淡道,
“一千年前我记得你带回来一个青衣女子。”
那男子听着脸上的笑容一僵,立即波浪鼓似的摇头,连忙撇清关系,
“不关我事,我就是那么一顺手,我跟她不熟,更不认识,不管她是又砸了擎神殿还是弄死了那个神君的嫡子,又或者砍死哪个仙君弄死灭了哪方神域,都与我无关,我不认识她!那个景坚你先忙,下一个三百年我再来找你下棋!”
话音刚落,那男子便如火烧屁股一般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景坚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身影,渐渐收起脸上的笑意,眸中一抹阴翳划过。
魂虚最后的传承之地竟然倒塌了,最后的守灵人也散去了神识,他留着这个地方十万年就是为了钓鱼。
可如今,鱼没钓到,鱼饵却是没了。
景坚眸子微眯,看来他真的小看了魂虚最后的手段,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传承给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