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远文失去理智暴走之际叫住了他。

“不就是放血吗，大不了再来一次。反正现在的我武功比十四年前要高，有楚颜在我也不至于没命。”

然后看向程烁。

“程烁姐姐，小时候的那些恩情我都记得，但放完血，你我再无瓜葛，我再也不会叫你一声姐姐。”

说完，他的佩剑就出鞘了，抓在手中手腕微动，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左手手臂上的疤痕被狠狠的划开。

鲜血瞬间飞溅，沾在他的脸上和手上，戴着恐怖的我妖异沾在程烁的脸上，让她的脸在真正的鲜血下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这一剑，为我自己，从我父亲死的那一刻起，世上再无天真而胆小的程焰。”

说完，又在左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剑，排列在原来的伤口之上。

“这一剑，为我姐姐程烨，今日程焰已经成才，不枉她以自己一命还我一命。”

紧接着，又在第二道之上划了第三道。

“这一剑，为我娘。只因她出身小门派而非你们自视甚高、自命不凡的九大世家，你们瞧不上她，令她吃尽苦头。从此，我娘与程家再无瓜葛，世上没有过程苏氏。”

又是一道，在三道伤口之上，力道格外的重，宋远文清楚的听到了血肉开裂的声音。

“这一剑，为我爹。程南，侧房庶子，不受重视，天赋出众被嫡系与正房仇视。世人皆知程家以剑法立世，而我爹作为程家后人练一点皮毛都学不到。

“你们追杀他，说他叛逃程家，不过是因为嫉妒他明明没人教导，却能够武功在你们之上，更是成为了名满江湖的江南一绝之一，水平仅次于南神医楚江。

“今日，程南至子程焰，代父行权，以血祭天，以告慰我夫，影阁第九十五任阁主的在天之灵！”

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北方萧瑟的我风也没能吹散这股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

这血似乎不仅仅是落在了地上，好像也落在了夜空的星辰与月亮之上，天空中像是染上了一层悲怆的暗红一样。低沉、哀伤，可谁也不能代替这份血的洗礼。

“影阁？”这次终于是程烁了。“程焰，你有什么资格说程南是影阁阁主，程家上下，哪一个人不比他更有资格。”

别说是程烁不信了，就算是叶枢和上官亦枫这俩见识过不少世面的人都感觉难以置信，更别说其他人了。

自己的父亲被质疑，就算放了再多的血，身体再虚弱，这也是不可原谅的。

“资格？什么叫资格，对你们，实力就是资格，拳头硬、出剑快就是资格。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疑问，往北右转去霓虚山，自己问去，尊主南宫望辰、祭司南宫若宁，还有十几位长老，你们可以挨个问个遍，又一个说谎的那就是老子不厚道。”

“程烁姐姐，我可以告诉你，当年我的命是同为少年的南宫望辰和南宫若宁救下的，我爹是影阁阁主的事情也是他们告诉我的。同样，也是他们告诉我的，不要告诉程家人，不信的话可以去凌霞宫问一下啊

“如我之前所言有一句是假话，就让我在奈何桥边受尽烈火焚身极刑，不如轮回，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