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见到纸张上落子崖,想着是一个地名,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哎,老道,怕不是五年之后,你真的要去落子崖看你的老相好的吧。”
老道此刻从庭院中拿出一些柴火放在地上,怅然若失的道:“先前与人打了一架,便答应别人一件事,分别时候约定好了,若是我还活着,便要到落子崖与其见面,这不五年之后,便是约定的期限。不过,此人可不是老相好,她啊,简直是鬼见愁。”
听闻老道如此回答,秦川不由得哈哈大笑:“你你一个归道之人,如今却被俗世所纷扰,哪能修炼道心呢,还不如学我,了所羁绊。”
“五年之后,我带你见她。”老道留下这句话,完便回了自己东边的厢院,听得秦川十分诧异,不知道老道言下之意为何。
不过今日实在太累,赶了不少山路,又背着棉被爬了数个时辰的藤蔓梯,秦川已经是疲惫不已,准备起脚回到自己的房间,老道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兔崽子,你若是敢不洗漱就回床睡觉,明你就去下山拿点油盐回来吧。”
一想到明可能还要攀爬藤蔓梯,秦川的两只腿还在打颤,此时立马接过话来:“洗,洗,洗,马上洗。”秦川拿起地上的干柴,拿起火折子将火引燃,又赶忙去旁边的水池之中灌满了几桶水倒入这庭院中的青灰缸之中,这道观处于悬崖,其间只有山泉流过,平时靠着降雨才能勉强生存,好在山中湿气略重,降水不少,方才能解决口渴洗漱的难题。
秦川见水已经烧热,青灰缸里已经有镰淡的白汽上来,十分熟练的脱去布衣跳入到青灰缸里面,水刚好没过脖子,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秦川自然是好不惬意,仿佛这一路的疲乏全部都烟消云散。若是有心人细看,在烈火炙烧的青灰缸的表面,隐隐约约有铭文显现,如老道先前扔出的符篆大同异,但是难以知晓其意思,随着火光的上升,铭文开始流转,此刻宁静的悬崖道观,周边的树木突然动了起来,但是此刻却无山风,这着实是古怪。
但是没在水中的秦川并不知晓此处,他把头靠在缸壁之上,想着一路的事情:
李修言虽然虽然生于宁州的世家大族,但是路途遥远迎个亲,在野牛坳差点被人抢了宝物夺去性命,若不是老道出手相助,必定是喜事变丧事后来出现的一黑一白两人,应该是某个宗派的弟子,觊觎乾坤珠的莫大功效,打破了庙堂与宗派的规矩,想着以两饶聚灵修为,怕是绝不走空,哪想横空出世的符篆师,一张杀字符,两人话都不一句,转身便走而后老道又这马踏岭的道观,其实是被人一剑劈开,而这个打更人身在都城,连老道这种绝不吃亏的性子也无可奈何,看来这当真是一个武道修行者的世界,强者为尊,其他人者与蝼蚁无别,秦川不由得想着,像自己这样的凡人,无法真正的修行,那么只需眨眼的功夫,武道江湖的强者便能取其性命,那这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究竟有何意义?
况且对于自己的身世,老道却是从来不,显然老道在刻意隐藏什么?不过秦川也了解老道的为人,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不然肯定会一吐为快。只不过自己连丹海、空山二处都没有,无法领略武道江湖的能人异事,奇门遁甲等,屈居这荒野悬崖之上,未免有些遗憾。
随着青灰缸体底下的火势更甚,水中已经冒着水泡,但是秦川却丝毫不感觉到水温的上升,而是感觉水体冰凉,四肢发冷,秦川后背之上隐约有白气冒出,缸体周边的铭文转动得更快,似乎周边的灵气都朝着这边聚集,远处的边,一颗流星突然划过际,整个空片刻都异常的耀眼。
此刻的情景,当真的稀奇。
一位道童泡在室外的青灰缸之中,底下的柴火烧的旺盛,头顶便是浩瀚星空,月色照耀在青石板的庭院之中,耳边不时有些许秋风吹来,吹得树叶轻微作响,此情此景,当真是放浪形骸之外,好不惬意。
在离马踏岭道观数千公里的都城,一位男子散着头发站在都城的最高点,看着空斗转星移自言自语道:“三垣布四象,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是故堂上之阴而知日月之次序,见瓶中之冰而知下之寒暑。吾一生无所求,但愿下万世太平,百姓安居立业为上,看这星象,那岭南未亡人,还要再闹腾一会。也罢,陈年旧账,总要有人算个清楚。”
昆仑墟的道场之上,此刻日晷在漆黑的夜晚突然发亮,看守的主事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赶忙向掌教汇报这异像,被打扰清梦的掌教听闻,却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了一声:”大道朝,大道至简。”便不再理会众人,就地睡去。
悬空寺,传的神秘之地,此刻也是热闹非凡,一位头顶戒疤,脸上凶神恶煞的和尚对着旁边的一位沙弥道:“成住坏空,生住异灭,世道无常,佛法无边。”
沙弥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师傅,那我该如何做?”
这位和尚笑着:“阿弥陀佛,顺势而为。”
……
此刻的马踏岭,秦川还泡在青灰缸里面不省人事,仿佛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
躺在东边厢院的老道猛然惊醒的道:“想不到这么快就醒了,可别坏了大事。”赶忙起身,双手一捏法诀,将缸底的火苗熄灭,躺在水中的秦川很快苏醒,睁眼看到老道了一句:“我刚做了一个梦。”
老道听闻,远远的问道:“梦里为何物?”
秦川回答道:“日月星移,沧海桑田。”
老道听闻,面色凝重的道:“今日疲倦不已,过于劳累所至,你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