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怀疑师父?只是”谢萌宝不知该如何说,她是万万不会怀疑容狄会想杀齐景睿的,只是这件事偏偏蹊跷在河豚身上。许是她太过敏感了,食物中毒本就是大忌,特别是对从事美食行业的人来说,一旦出现这种过错,怕是污名难再清洗。
河豚在京城本就少见,更不会有人知道其有毒性。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有人故意借此来设局,可谓防不胜防。
“是我近日神经敏感了。师父莫怪,我向你道歉。”谢萌宝没有一丝犹豫,立马起身向容狄鞠躬道歉。
她不愿师父误会自己,也不愿两人之间被莫须有的猜忌所横亘。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由得她。
容狄没有吭声,他知道萌宝性子直未必是故意怀疑自己,只是这种被怀疑的滋味只有被怀疑的人才能够明白。
见容狄不搭话,谢萌宝连忙继续解释:“恭王爷立储不顺,又被我打了一鞭,怕是会怀恨在心。我担心他可能会对瑞王爷不利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我并不希望师父牵扯其中。”
“你是希望我置身事外,不管你的事?”容狄问道。
虽然靖国公府不愿掺和到立储一事中去,但是因着谢萌宝的关系其实已经算是瑞王爷一派了。他虽不喜欢朝堂里的勾心斗角,却还不至于因此而让谢萌宝一个人去承担这本不该属于她的责任。
其实谢萌宝已经听出容狄话语里的不悦,可她还是点了点头,坚持道:“是。我不愿牵连师父,此事本就与师父无关。师父有大好前程,没必要与王爷们接触过密,更不必为了我去做什么。说来,和离一事到底是我自私的想法,又何必牵连师父替我担忧。”
她知道容狄是关心自己,可是朝堂纷乱,她现在想要脱身都不易,又何必凭白再将师父卷进来。从昨日他去找齐景睿的行为来看,多半也是想确定齐景睿对储君之位的真实想法,或许还想帮着自己试探一番。
“成,那我回去了。”容狄是不曾想到她会这么说的,他又何尝不是有气性的男儿,谢萌宝的话都撂在这了,多说已经无益。
容狄离开的很快,谢萌宝也不知该不该挽留。能够相见是雀跃的,可是又不愿师父牵扯太深,至少近期还是不要再见为好。除非她有把握能够脱身,否则又何必让旁人替她冒险做些什么。
“王妃,有一事要禀。”王掌柜出声惊扰了谢萌宝的沉思。
“何事?”谢萌宝收拾好情绪,问道。
“前日来了一年青男子找您,见您不在便留了一封信。小的听说王妃被禁足了,就没往王府送信。”王掌柜将信封递过去解释道。
谢萌宝伸手接过,看到信封上写着“谢姑娘亲启”心中便多少猜到了写信之人。撕开封口,取出折叠好的信笺,果不其然,字迹潦草,口吻固执。
知道来喜宝丝绸庄找她,还叫她谢姑娘的,不是洪宇还能是谁。
信笺写的直接,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表明了他愿意前来帮助打理丝绸庄子。
“我知道了。下回他再来,掌柜便收他做账房瞧瞧能力吧,若是他有什么要求也尽管答应。”谢萌宝虽不知他是如何想通的,但是却并不打算拒绝。这样好的苗子自己送上门来,她不偷着乐都不好意思。不过,以洪宇之才怕是不愿屈居人下,只能暂时安排在这。
如今丝绸庄渐渐有了些起色,但是还不算有什么大的收益,且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是。”王掌柜没有多加思考便答应下来。
天色渐暗,东大街也渐渐安静下来,路边的摊贩不少都收摊回家,唯有街两边的店铺还开着。谢萌宝一个人走在路上,只觉得冷清的异常。
她突然不是很想回王府,便随便寻了街角还未收摊的一家馄饨摊坐了下来,叫了一碗最简单的小馄饨。
小馄饨是店家婆婆现包的,自己擀好的馄饨皮裹上新鲜剁好的五花肉馅,拇指和食指一捏便揉成了馄饨的形状。等水一沸腾便全倒下锅,开锅后白色的雾气随之飘起,翻滚的馄饨被捞起一股脑儿放入已经加好了调料的大瓷碗内。61笔趣阁6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