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句话后,赫连镧便离开了。
自从被赫连镧扔在地上后就不曾抬起头过的俞白用手按摩着自己被掐地生疼的脖子,还算浓密的刘海将她的眼神全部遮掩了起来。
若是能有人在此时撩起她的刘海,便会发现她的眸中充斥着慢慢的兴奋,以及露出的腥甜笑容。
虽然不知道赫连镧为什么会对原身有如此大的恶意,但是俞白很高兴能遇见这样一个带劲儿的美人,虽然有些老,可这样的辣性子也是难得,终于可以不那么无聊了。
“我等你来求我嫁你呀。”
在空旷的屋舍里,俞白喑哑的嗓音犹如发春的猫儿,即便稍一开口嗓子便疼得厉害,她却不将这疼痛放在心上,反而随着痛楚加深了自己的笑容。
叩叩。
听到门口忽然传来的敲门声,俞白在镜前照了又照,确认自己脖子上前几日被赫连镧掐出的青紫消得差不多后才叫人进来。
“姑娘,再有半个时辰该上台了,您的琴已经准备好了,妈妈叫我来为你梳妆。”
“你去告诉妈妈,我不去。”
这是之前安排给原主的活,鸨母已经开始打她初夜的主意了,若是按照原主的选择,她仍是吃了苦头拒绝的。
“啊?姑娘你在什么?”
丫鬟被俞白的话惊得半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坐在窗前一直看向窗外的俞白,之前她就是拒绝,也从未如此生硬过呀。
“没什么,过来给我打扮吧,男人总要有人和他抢才会懂得珍惜。”
俞白的声音越越,到最后几字,竟是到了丫鬟听不见的地步。
只是丫鬟不管这些,她见这位平时拗得要死的花魁这次居然这般好话,立马便欢喜地得将俞白给迎到了梳妆镜前,称赞的话打不住地从口中冒出来。
“姑娘的底子好,我经常听到别屋的姑娘打听您是怎么保养的呢。”
“昨个儿听最近楼里来了位大主顾,就专奔着姑娘你来的呢,愿舍千金见您一面。”
“我还从未见过比姑娘美丽的人呢,他们都你爱端架子,要我看呀,不和她们里的远些,不准每都要不自在的。”
丫鬟的话很杂很乱,好在俞白此刻心思不在这里,并未将话听进多少,心头多年委屈终于爆发了星点,这番情绪岂是那么容易压下的,她此时能保持着原主应有的神色表情已是不错了。
半个时辰后,俞白画好了红妆,着了一身桃红色的衣裳,随着丫鬟引路一步步走向风月阁内专为姑娘表演搭起的台子,台上红幔飘舞,朦胧的歌月声止不住地飘出。
随着俞白在台子的幕后止住脚步,周围的靡靡之音瞬间消失,整个大厅的人都刻意屏住了呼吸。
即便俞白不曾附身在原主身上,这场演出也是曾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原主并没有俞白这么听话,顺了鸨母的意思,用满身伤痕换了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
烟花柳巷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姑娘,花魁自是不止风月阁一家,楚俞白能出名到半个京城的男人都听过名声的原因,还是因为她那深陷泥沼却不肯沉沦的心气,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都她给人一种官家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