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雪对比着手中那张莫木鱼的画像,再看看悬在鼎上,神将杨狮虎所画的杨铁钢的画像,两张画像所画之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这……”何渊阁瞧着鼎上的画像,一时哑然无言。
“何院判,他到底是莫木鱼,还是杨铁钢?”亭下的围人中有人问。
何渊阁此时做不了回答,他的心中此刻生出不少的念头。
莫木鱼和杨铁钢长得真有如此相似?
那日我看着入了江南的是杨铁钢,而不是莫木鱼?那莫木鱼在哪?
如果面前的这位是莫木鱼,杨铁钢又在哪?
如此一模一样的画像,是不是杨狮虎刻意画之,他要像当年北莽王佐天佑庇护莫木鱼一样,来庇护莫木鱼?
这些纷杂的念头,让何渊阁一时无法理清头绪。
却在这时,欧阳春雪说道,“这两张画像有不同,他们之间有区别。”
所有人望向了欧阳春雪,她扬着手中的画像说道,“你们看鼎上我钢哥的画像,钢哥的额心有一道疤痕似剑,而莫木鱼的额心没有这样一道疤痕。”
所有人定睛细看,发现确实如此,目光顿时又全望向了莫木鱼。
一缕黑发遮住了莫木鱼的额心,看不见他的额心有没有疤痕似剑。
莫木鱼呆立在那里,望着鼎上那张画像上额心似剑的疤痕,骤然觉得,他随口给自己取了杨铁钢这个名字,与终南山神将杨狮虎的独子同名同姓,不只是单纯的误会这么简单。
“我想起来了,少将军生下来的时候,额心便有一道胎痕似剑。”空夫子恍然大悟似的说道,“那道胎痕像极了当归剑的模样,所以欧阳大器师才觉得我家少将军与当归剑有缘,才会在我家少将军与春雪姑娘定亲时将当归剑赠给我家少将军。”
说着,空夫子面向莫木鱼说道,“少将军,快撩开你额前的头发,让他们看看。”
莫木鱼呆立不动,良久都没有去撩额前的头发。
“他是莫木鱼,他心虚了,不敢撩开给我们看。”
“你输了,快给我十两金子。”
“你们快拔剑刺向他,我鞋拔子都脱了。”
亭下之人又是一番议论。
丘圣哲等人站在莫木鱼身边,都看着他,等他撩开额前的头发,莫木鱼未动手,他们也不好去撩。
“钢哥,我来帮你撩,看他们还怎么污蔑你,天枢阁我迟早要放一把火烧了。”
欧阳春雪从亭上飞下,落在莫木鱼面前,抬手便撩开了莫木鱼额前的头发,他的额心果然有一道疤痕似剑。
丘圣哲,谷无善,佐佑怡,空夫子顿时长吁了一口气。
“钢哥,我就知道你是钢哥,不是莫木鱼,我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未婚夫婿认错嘛。”欧阳春雪挽住了莫木鱼的手臂,开心的说道。
“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我哥哥,我离雨荇堂堂江南六子之一,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哥哥都认错嘛。”离雨荇挽住了莫木鱼的另一只手臂。
何渊阁望着莫木鱼额心的疤痕,仔细回想了一番那日在居安关前见到莫木鱼时的场景。
那日春风较大,频频吹开莫木鱼额前的头发,何渊阁可以肯定,那日他见到是莫木鱼,因为那时他所见的莫木鱼,额心并没有一道似剑的疤痕。
难道真是搞错了,亭下的这位是杨铁钢?那莫木鱼此刻在哪?
“他的额心有胎痕似剑,他是终南山神将府的少将军杨铁钢,不是莫木鱼。”
“是你输了,快给我十两金子。”
“还好我的鞋拔子没扔出去,不然前程毁于一旦。杨公子,您光着脚,我这双破鞋送您怎么样?”
这时,齐相生幽幽的说道,“肯定是他杀了真正的杨铁钢,见他们长得相似,就想冒充杨铁钢,瞒天过海,也就在自己的额心刻了一道如此疤痕。”蝶侠ie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