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本不想与清江王府有太多的来往,她对这件婚事抱着抵触和逃避的态度。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是目前情况有变,她不可能不去见凤瀚昭,如果他真的需要治疗,就不可能只去一次。去的次数多了,就不可避免的被人发现。到时候,有些事情就由不得她愿不愿意了。
既然如此,不如改变态度,顺从事情的发展趋势。想一想,嫁给凤瀚昭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是不是一定不好?
甄真想,她现在能开悦心坊,其实借了鲁国公府和张大夫的力,未来她能不能借助凤瀚昭的力呢?
在她原来的思维里,先入为主的认为凤瀚昭的思想是守旧的,不可能允许自己抛头露面有事业。如今跳出这个惯性的思维再看,这不过是她自己的投射罢了。说不定凤瀚昭能够接受呢?就算现在没有爱情,她和凤瀚昭为什么不能够先成为彼此最好的合作伙伴呢?没准相处久了,便日久生情了。
既然已经决定上凤瀚昭的船,那他们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就要在这条船上搏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位置正室。这样才能在实现她的自我价值时面临最小的阻力,获得最大的权威、最多的资源和最强有力的支持。
而她相比其他人而言,优势就在于,她已经获得了入场券。
甄真在父亲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企图,她希望父亲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把父亲看成自己的同路人而不是前进的阻碍。这样父亲会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有所准备。
父亲对女儿在这个问题上的突然开窍并没有奇怪太久,毕竟这个女儿实在是太有自己的主意了,还总是蹦出一些奇思妙想。
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甄真此刻已经明确了自己未来的目标!
第二天上午,甄真哪里都没有去,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冥想,放松,清空自己。最近接触的人和事都太多,她接受了太多的负面情绪,现在她要把这些心理垃圾倒掉。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新的挑战!
吃过午饭,甄真换好男装,在悦心坊等凤七。
凤七用马车把她拉到了一个小宅院里:“甄小姐,下次您可以穿女装出门,在这里换男装,我们再从这里的后门出去。这样甄府的人不会起疑,也可以甩掉跟踪的人。”
甄真点头答应了,凤七做事小心,她算是领略到了。她问凤七:“你想让我以什么名义去见王爷?看病吗?”
“凤七直接通报甄小姐求见,可否?”
“你是说,用王爷以前说过的我随时可以见他为由?”
“小姐觉得可有不妥之处?”
“不妥,非常不妥。”
“那小姐的意思是?”
“这样,你就说有人求见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其实甄真也没有想好该怎么进屋。
她和凤七换了一辆马车,从小宅院的后门出去,又兜了一圈才进入了太子府的侧门。
四年前,凤珲甫立太子,皇上没有让他入住东宫,而是另辟了一处庄园做为太子府。凤珲感觉到了皇上的不信任,便没有让瀚昭瀚晨另外开府建牙,以免被皇上打发到封地去,那样凤珲就少了两个儿子做为左膀右臂。于是瀚昭就留在了太子府里。这一年,太子蛰伏,更不会有人提起让瀚昭另立门户的事。
瀚昭的院子离太子府的一处侧门比较近,这个门便成了瀚昭专用的门。书屋sh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