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兄弟,我只是看着清竹跟孙厂长家的孩子还算合适,这才提了提,成不成的,都是你们两家的事情,跟我可没关系,我可什么好处都没拿,当然了,既然清竹已经订亲了,这事也就当时我没提过,你看你也是的,咱们兄弟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这事你还对我保密,那啥,侄……”
他想叫一声侄女婿,刚开口又把后面的字给吞了回去,不敢托大,只能道:“行,恭喜恭喜,我祝你们百年好合,那啥,我想起来了,村部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也不等别人回答,转身就跑,却在门口摔倒了。
眼镜掉在地上,前进帽下面的秃脑瓜顶再次露了出来,正屋里不喝酒的人们吃完饭出来,正打算回家,看到这一幕,顿时都站住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油光锃亮的脑袋上面。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了一句:“哦,刘支书脑袋上面这毛都被他上面的人给薅干净了吧?”
“拿这上面的人也太下得去眼了,怎么连一根毛都不给刘书记留呢?看看看看,这都成啥了,这不成了大白萝卜吗?”
“什么大白萝卜,人家萝卜能结子,子孙万代,刘书记这就是地瓜去皮大白薯,自己就是那颗种子!”
这话骂的隐晦又阴毒,刘河脸色紫青。
他偏着头,看着冷向北慢悠悠收回去的那只脚,满脸通红,这下里子面子都没有了,顾不上先戴上帽子,指着人群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你们给我等着,等着我找你们算账。”
“算账,好啊,这些话都是我的,刘支书,咱们俩好好把账算一算吧!”人群中一个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