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感激赵大嘴的仗义执言,想想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帮助自己了,上次是斥责江老太。她好心帮助自己,自己不能给她惹来麻烦。
江月急忙拉住江酒鬼的胳膊,制止他的暴行。
江酒鬼使劲一甩胳膊,反手要打江月,样子凶恶极了。
江月借力跌坐在地上,成功避开了江酒鬼的爪子,又让众人对他打女儿的行为更憎恶。
“爹,您别动怒,越用力伤口流血越多。”
江月泫然欲泣,“虽然爹以前三天两头的打女儿,但都是醉酒后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女儿知道您不是成心的。虎毒不食子,女儿相信这次的事儿,爹也不是故意的。”
众人感慨不已,女儿受到打骂非但不怨恨,还依然关心父亲。这样孝顺的女儿,怎么可能行刺父亲,
反观江酒鬼的举动,无疑是他袭击女儿,被女儿误伤的。
众人对江月和江酒鬼两人的评论一褒一贬,纷纷谴责江酒鬼。
吵嚷间,鹿寨村的村正健步如飞的过来了,他体格健壮,五十多岁了,走路还虎虎生风。
他身后跟着一群村民,村正都出动了,大家好奇出了啥事,都跟过来看,孙珠儿也在其中。
村正一张国字脸上布满了焦急,先上前查看江酒鬼的伤势,见并无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怪报信的人夸大事实,害他心慌,急急赶来,折腾出一身汗。
忤逆罪非同小可,若是江酒鬼真的被女儿江大丫刺死了,江大丫就坐实了忤逆罪。不但她被处以极刑,他这个村正也会受到牵连,别说是丢了小芝麻官,丢脑袋都有可能。
村正挥挥手,喧哗声顿时停止了。
“江老二,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村正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江酒鬼恶人先告状,指着自己流血的肚子,跟村正复述了一遍刚才的那番说辞,咬定是大丫刺杀他。
“江大丫,你父亲所言是否属实?”村正转而审问江月。
“村正大人,确实是我误伤了我爹,我甘愿受罚,事情的经过容我慢慢道来。
我只是担心我爹的伤口,求您派个腿脚快的人,把大夫请来给我爹包扎伤口。”江月语气轻柔而真诚。
村正还未开口,江酒鬼先叫起来:“村正大人,她假仁假义,还故意拖延时间,快把她抓起来处死!”
村民们听了江月的话都在心里夸赞她孝顺,自己的安危不顾,先关心父亲的身体。这样孝顺的女孩,怎么可能犯忤逆罪?
对比之下,更显出江酒鬼的狠毒,一心只想杀了亲闺女。
村民们自发的为江月求情,是江酒鬼想杀她,她出于防卫,把江酒鬼当作歹徒而误伤。
村正暗忖,听原告和被告的陈述,加之自己对江酒鬼的了解,真相很可能正如村民们所说。
忤逆罪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是误伤,也不严重,就赶紧了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