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以后真的把江酒鬼杀了,犯了忤逆重罪,也会给您惹来麻烦。”
“我现在就怕惹麻烦,才放过她的。”村正意味深长地说,“爹不能跟你明讲,总之爹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爹您是一村之首,还怕江大丫那个黄毛丫头。”孙珠儿撇撇嘴,接着小声嘀咕了一句,“您分明是趁机收拾江酒鬼,为那谁……”
村正恼羞地打断女儿的话:“珠儿,休要胡言,以后别听你娘乱说,爹对你娘,对这个家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嘛。”
孙珠儿腹诽,爹和艳寡妇的事儿,整个鹿寨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平时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昨天艳寡妇直接找到家门上,对爹拉拉扯扯,让爹给她报仇,说江酒鬼抢走了她的金戒指。
艳寡妇越说靠爹越近,娘甩了她一耳光,那个贱货直接扑到爹怀里假哭,把娘差点气死。
世上就没个靠谱的男人,爹一把年纪了还花心,今天爹教训江酒鬼,多半是为艳寡妇出气。
江酒鬼目光阴毒地盯着江月,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江月勾唇一笑,回给他一个轻蔑的嘲笑。
江酒鬼气得蹦高,伤口被撕扯,痛呼着晕死过去了。
江老大和后来到这里的江老三合伙,抬起江酒鬼,就要去邻村找大夫。
自从神秘的老大夫半夏的爷爷走后,鹿寨村里就没有会医术的了。
江月抬眸,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前面那棵茂密的大树上有个人影,细看也没发现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反射的缘故,她也没在意。
江月拿着箭,挎着篮子往家走。
路上,遇到急急火火跑过来寻她的陆岩。
走近了,陆岩把江月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好好的,他才放下心来。
“月表妹,你受惊了,我又来晚了,没有保护好你。”陆岩愧疚不已,为什么每次自己的出现都慢半拍。
江月笑笑:“岩表哥,我这不没事儿嘛。”
“我来的路上听说了,二舅又打你,这次下了死手,你现在更危险了,我真不放心呢。”
陆岩心疼江月,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咬牙道。
“月表妹,我这就去求姥娘,让她劝劝二舅。回家我再求我爹娘,哪怕砸锅卖铁,东拼西凑,也凑足二两彩礼钱,我要尽快把你娶回家,不让你受伤害了。”
江月愣了愣:“岩表哥,我上次已经跟你讲过了,我以为你……”
“对了,瞧我糊涂的,我还忘了问你。“陆岩急着打断了她的话,鼓足勇气喊出她的名字,“月……月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般亲切的称呼一出口,他自己先羞红了脸。
她会答应吗?
陆岩紧张得大眼睛眨呀眨,浓密如茵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鼻尖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