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汴京后就是返回宋州,陈纤皎坐在胡俊生边上,她陪着他,心里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我们到了宋州休息两日再回去吧。”
胡俊生回以一个让她安心的笑,说:“没事的,我们到宋州后买些东西吃,早些休息好后,我们快马加鞭便可直接赶去楚州。”宿州这般荒凉,胡俊生不想多做停留。
“这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你做什么那么着急。就算是在宿州再过一夜也不是不可以。”陈纤皎觉得胡俊生有些着急返回,不知道是不是扬州有事情。
胡俊生给马屁股上加了一鞭子,“宿州不适合过夜,我倒是挺想念楚州的天字一号,那个大浴池子泡着好生奢侈。”
“我是拿你没辙,赶路你是最辛苦的。”陈纤皎摇头叹气,“我回车里头去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停下来,别刚有点起色就使劲的造。”她还记得早上他起床的时候面色发白的样子。
扬州城里的陈府,向捕快在府衙后院同陈广年商讨事情。他拿了一封书信给陈广年,“胡俊生和小姐已经离开汴京了。”
陈广年接过信封,他问:“承年,他们路上可是安全?”
“路上除了赶路有些辛苦之外,没什么其他事情。”向捕快想到去宫里的事情,便继续说:“这一回他们去宫里除了见了二小姐一面,就没见其他人。二小姐也没有与他们多说什么话,寒暄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他们也是聪明的,知道这一回去汴京会被我们盯着。”陈广年觉得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他低头看打开的信,不禁皱眉,“铁木啸一路都跟着他们,还在汴京找了个说书师傅去讲辽国的宫廷秘闻。他这是……”
向捕快觉得这么做不妥当,“这可是把辽国君王的脸往地上踩。他这么做怕是会引起辽国的反感,就怕他们加大反击力度。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陈广年揉了揉太阳穴,“要真是这样,估计扬州城里的几派人马得各种闹翻天。”汴京说个故事,扬州也可以说个故事,到时候真真假假乱了套了。民众若是当个乐子听听倒也无妨,可就怕有心之人借着这个时间段攒簇着搞点事情,闹出点聚众斗殴就更是头疼。
向捕快也是这么认为,最怕妖言惑众后无法收场。
去宋州的路上忽然下起了雨,一阵瓢泼大雨哗的就盖了下来。胡俊生都来不及找个地方避雨,浑身就给淋的湿透了。陈纤皎拉开帘子同胡俊生说:“我们找个地方停一停吧,先避雨。”她看他身上都是雨水,便掏出手绢给他擦。
“你快进去,别淋上雨。我这再往前赶一点路就能看到树林子了。”胡俊生一边说一边侧身把陈纤皎往马车里推。
陈纤皎被他一把就推进了马车,“别管树林子了,马车里头不会淋雨,你先进来避避雨吧。”
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不行,这官道窄,又是雨天路上泥泞,万一对面来一个马车可是停都停不下来,会撞上我们。我得把马车驾到树林子里去,这样不但可以避雨,还可以避马车。”胡俊生是坚持的,“我淋一点雨没有什么事情的。”
陈纤皎拗不过,只得听他的。
到了树林子里,胡俊生赶忙往马车里躲雨。他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可以拧出水,“这雨说下就下,一点预兆都没有。明明在汴京还是艳阳高照呢。”百汇baihui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