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当家有这些爱好,好生独特,好生独特!”说着摇一摇折扇又笑了几声。
“不知,大当家是否会些个琴棋书画之类的无甚大用的消遣?”郑先生又问。
我连忙摆手道:“我自小流离失所,倒是给一户人家当下人时,那家的小姐教我拂过小曲,也不过是胡乱的拨拨弦子,其他便只会使刀弄枪的。”
“哦,如此,胡乱拂上一曲如何?”郑先生饶有兴致地问道,我忙推辞,他又说,“无妨无妨,就是打发些许时光罢了,来人,把我的琴拿来。”
说时片刻,便有人拿来一把琴将桌上的点心搬在一旁,将琴置在桌上,郑先生又让我弹,我再三推辞却推不过,望着这琴,又想起当年,却似是白驹过隙,那些往事虽是历历在目,却已然遥不可及了。
我抬手抚上琴弦,回想着当年那小姐如何教我,便迟疑地拨了几声来,当初听她弹的甚是美妙,曲子也是轻轻柔柔,如今我这一弹,那些轻柔之声不觉变成了铿锵奋勇之声,当年那小桥流水之音变成了狂水急澜之势,弹了一段便按住琴弦,直说以后的谱子记不得了,记得的这些也变了味道。
郑先生又看向我摇首笑道:“未曾想到大当家竟是能文能武,这琴也抚的极好,虽非原来的曲调,但这种弹法也别有意境,妙哉,妙哉呀。”
“让先生见笑了,一个山贼会拂什么琴,只会贻笑大方,还是先生来一曲让我们一饱耳福才是。”我说道,他却也不推辞,将折扇置于一旁后抬手拂琴,一拨弦子,便立即听出与众不同来,倒是震惊了我与锦儿,便痴痴地听他拂琴,好似纵马奔驰在旷野之上,又好似静坐在我山塞屋顶静望那一抹月色下的万里山河。
待他按住琴弦时我还沉浸在那一曲琴声中,好一会儿才回醒,这才拍手称赞,郑先生朗笑着说如此拙劣琴技拿出献丑了。
我们谈笑了一会儿突听锦儿喊了一声:“柱子哥,你回来了?”我回过头,看见柱子正立于门外望向我们听见锦儿叫他,这才淡淡一笑道:“嗯,我回来了,方才走近便听先生琴声,真是好听。”说着走进院中,后背的竹篓里是一些草药,而他手肘处有处划伤渗着血渍。
郑先生忙起身笑道:“如此见笑了,哟,这些草药可是那山壁上才有的,你独自去那里采药可要注意,那山中多毒蛇,要万万小心才是。”第六书吧6shu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