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橘颂不单为女学的夫子,亦为太学院的学生。
那些人,口口声声是邀请先生讲学,到头来却是极致的捧杀。他的眉眼间笼上一抹艳杀之气,将所有的锋利包裹在艳丽之下。
“先生可是要挽狂澜于既倒?”
“说什么呢橘颂。就是一件讲学的事,无论是一个人听、两个人听,还是十千百万的人听,于他们而言,不都是听么?于我而言,不都是讲吗?”
少年为她打抱不平:“着实不公。”
“橘颂是在担心你先生我的实力吗?”
那大可不必。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以一己之力对抗世界,先生一定可以。他从不怀疑。
“没有谁是傻子。”姜蔓拍拍少年的肩,淡淡的话语中是胸有成竹,又是运筹帷幄。
*
松树下。
“先生,太学府问您是否出席‘嚣坛讲学’?”小童请示道。
男人对面坐着一人,两人在石棋盘上对弈。
对面男人嘴里叼了片竹叶:“不走吗老纪?不走就危险咯。”
“闭嘴。”
棋子落定。
“诶呀老纪,你特么!”对面的人炸毛了。
“去。”纪问棘对小童道。
“老纪,你凑不要脸,赢我这么多局,最后一把也不知道给我留点情面,绝交!咱们绝交!”
纪问棘表示毫不在意,一脸“我无所谓,你随便咯”的样子。
就是这副欠揍的样子让人不爽,花孔雀一样的男人跳起来,“哈,你又不是真喜欢人家,何必呢?”
纪问棘嫌弃地转身离去:“你少说句话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