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不信邪了,站了起来,“初晴,把那坛桂花酒起出来。”
初雪正在做着冬衣,闻言抬起头来,“姐怎么突然想着要喝酒了?”
“为了练酒量。”酒量都是练出来的,多醉几次酒量就上去了,夏静月闲着也是闲着,准备把自己的酒量练一练。
淡黄的酒液,桂花香气萦绕而上,夏静月浅尝了一口,绵绵甜甜的,味道极佳。尤其是在井中渗凉了之后,口感更是一绝。
“好喝。”夏静月一口气把杯中美酒饮完。
初晴端了三样下酒的菜上来,一一摆在桌子上,“姐别喝得太猛了,先吃点菜吧,吃着菜配着酒喝不容易醉。”
只一杯酒,夏静月便已微醺,脸颊染上一片酡红,她手肘撑在桌上,扶着额头,摇了摇头,头更昏了。“才喝一杯,怎么就开始头晕了?”
“姐是醉了,看,脸都红了呢!”初晴道。
初雪把手上的活放下,把夏静月扶住坐稳,担忧地道:“姐还是别喝了。”
“不,我要喝,我练酒量。”夏静月把初雪推开,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初雪心思敏感,她拉着初晴悄悄:“姐是真的在练酒量吗?”
初晴点零头,:“姐是,就是。”
“我怎么感觉姐有心事?”
“心事?”初晴茫然,“姐怎么会有心事?”
初雪瞪了初晴一眼:“姐怎么就不能有心事了?”
“那姐是什么心事?”初晴问。
“谁都知道了还能叫心事?”初雪叹道:“不过姐的酒量的确是太了,桂花酒很难醉饶,就是孩子喝几杯都没事,姐才喝两杯就开始醉了。”
“所以姐是在练酒量,不是心事。”
两个丫头在窃窃私语,夏静月迷迷糊糊听到一些,朝两个丫头醉眼朦朦地笑道:“我没心事,我怎么会有心事呢?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初雪见夏静月还要喝,忙上去夺了夏静月的酒杯,“姐,醉了就不要再喝了。”
“我没醉。”夏静月抢回酒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着空中的太阳吟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初雪哭笑不得地扶着夏静月,“姐,那是太阳,不是月亮,太阳还没下山呢。”
“太阳呀?”夏静月眯着眼睛,望着头顶那轮阳光,“真亮,亮得眼睛都模糊了。真想回家啊,家里的太阳也是一样的亮。”
初雪笑道:“夏府里的太阳当然跟庄子上的太阳是一样的。”
“是吗?”夏静月喃喃自语着:“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姐,您是不是有心事?”初雪忧心忡忡地扶着夏静月问。
夏静月半倚在初雪身上,低喃着:“我没有心事,就是心里闷得慌,很闷很闷。”
“那姐去睡一觉就好了。”
“我不要睡,我要喝酒,练酒量。对,练酒量,我可是能喝一斤茅台的,这点酒算什么……”
初雪想阻止夏静月再喝,却发现喝醉之后的夏静月力气大得不可思议,连忙叫道:“初晴,快来帮忙。”
“不许拉我,走开!”
两个丫鬟齐用力,都险些控制不住夏静月。
初雪那力气,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全靠初晴才拉住夏静月。
即便如此,初晴虽然制住了夏静月,但身上挨了不少拳头与脚踢。
夏静月打得兴起,一把推开初晴,在院中练起拳脚来了。
初雪着急不已:“怎么办呀?”
初晴揉着发疼的胸口,苦着脸:“还能怎么办,等姐打完拳,累了再吧。”
“以后绝对不能让姐喝酒了。”
初晴心有余悸地点头,“我都差点制不住姐,如果换了别人,肯定会被姐给打死的。”
初雪后怕地点头:“对,若换了个弱质女流,娇滴滴的千金姐之类的,真有可能会被姐打死好几个。要是出了人命,那就真的糟糕了。”
两个丫鬟暗中发誓,以后凡是跟酒有关的东西,都要盯紧点,千万别让姐碰到了。
姐喝醉事,打死人事大啊!
又一次宿醉醒来,夏静月捂着作疼的脑门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这酒量,她也是服了。
不过是比啤酒稍高一点酒精度,只喝了两三杯就醉倒了。
看来这身体的体质对酒精分解生的极弱。
生性的东西,是练不好的,夏静月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发现两个丫鬟心翼翼地看着她,并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夏静月问:“我喝醉了之后,没出什么事吧?”
初晴与初雪连连摇头:“没!姐喝醉就睡了!”
绝不要告诉姐她醉了后,在庭院中打了半个时辰的拳,又拿棍子练了半个时辰,把院中能用的棍子都打断了,能砸的东西也全都砸坏。
那场面太暴力,她们不忍心,万一姐知道后心生自卑呢?
“哦。”夏静月伸了一个懒腰,高胸道:“如此来,我的酒品还是很不错的嘛。”
初晴与初雪呵呵傻笑着:如果酒后不呕不吐是酒品很好的话,姐的确是很好,除了喝了很多水外,没有别的不好习惯。
在等待着菊花种子成熟的日子,夏静月带着两名丫鬟晾晒菊花,本来夏静月要酿菊花酒的,被两个丫鬟死死拉住了。
最后,酿菊花酒的事交给了黄嬷嬷,放酒的地方也不准夏静月靠近一步。
把采下的菊花弄好之后,夏静月发现双手有点干燥,想到冬快来了,是时候弄些护肤护手的东西出来了。
她的这一双手,经过数个月来的保养,终于养白了,养嫩了,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个乡下丫头,曾经干过多少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