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钟云一愣,不是中毒是什么?
“军中的医士们都来看过,虽然不知此毒为何物,但都认定是中毒。”
赵清珩听完却不出声了。
他轻轻坐在床沿,伸出自己的右手,开始为床上躺着的男子把脉。
静静把了一会脉,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这脉象不简单。
放下世子的手,又随手翻了翻他紧闭的眼皮。
果然,墨黑的瞳仁里有抹不易觉察的暗红色。
“怎样?”
见少年很久都没出声,钟云有点着急,连忙主动开口询问。
赵清珩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一脸认真道:“我不知贵府的医士是如何诊治的,但依我看,世子根本不是中毒。”
什么?
钟云这次彻底懵住了,不是中毒,那是什么,总不会是水土不服吧。
北府共有三名医士,都是金陵的名医,当初他们日夜商量才得出中毒这个结论,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三言两语就给推翻了。
脑子迅速一转,钟云不屑地盯着赵清珩的身影,疑惑渐渐浮上心头。
莫非这个少年只会吹牛,大话说得响亮又好听,却无半点真本事,诊不出来便信口胡说来搪塞主子。
想到这,钟云心中开始没来由地笃定,军中的医士都是长者,又是名医,自然颇有经验,而这个壁山上下来的臭小子,不过是跟着外祖学过几年医,十足半吊子货,年纪轻轻哪有什么经验可言,搞不好长这么大都没有出过诊,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嗯,肯定是这样,定是诊不出来才如此说!
只可惜了咱主子,辛辛苦苦忙了好一会,到头来竟然一场空。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指望他。
想到这里钟云暗自摇摇头,默默叹了一口气。
赵清珩直直坐在床沿,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着外祖去年救治的那人,也似世子这种症状,不过,情况没有这么复杂,当时那人说自己来自哪里呢,怎么一时竟想不起来。
“将军。”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行礼声。
不一会,傅知桓轻轻推开门,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钟云回过头来,见是主人进来,连忙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