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卫踏过敌人骑兵队的尸体,眼中带着狰狞的目光,在火光的照耀下,宛如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长枪上带着敌饶断肢残骸,宛如是耀武扬威的修罗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刀斧上依旧在滴落的血渍,似乎是要将夜晚染成猩红的染料。
重锤兵,刀盾兵,弓箭手,骑兵……周围正规军的士兵们,自发地向着那唯一一道战线前去,自发地听从着宛如奇迹一般,将这支已经濒临溃败的军队挽回的老将军的命令。
骑兵来回冲杀蹂躏,弓箭手们的再度攒射压制,刀盾手们的乱刀翻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奇迹。
“那边那支部队什么回事!?谁允许他们私自上前的!”普雷斯大惊。
而此时,李尔走来。
“普雷斯!传令!”
“大胆!你哪只军队的?竟然敢对普雷斯大人下令!”一名普雷斯的亲卫骑兵愤怒地上前,就要挥刀斩下李尔的头颅。
“住手!”普雷斯面色一凝。
李尔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迎向了普雷斯俯视而下的目光。
“是他?”
“正是。”
“不愧是,夕日的荣耀……那能将败军扭转迎敌的魅力,能将敌人击湍魄力,也只有他……能打赢这一场仗……”普雷斯郑重地点零头,“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
李尔平淡地点零头:“仅需要,听从将军的指挥,看准时机,一击破担”
而作为围困者的安比尔,此时还不知道,和自己“下棋”的敌手,已经悄然换人。
“大人!敌人撕碎了,撕碎了我们的防御阵型!冲到我们右翼了!”负责传令的士兵一脸惊慌。
“什么!?”安比尔大惊失色。
原本应该是他们主攻,敌人以突围为主,此时竟然还打到了自己的战阵防御线?反过来了?
“真的假的!?我们的兵力,可是三倍于他们!骑兵呢?都干什么了?还有右翼的步兵呢?路卡西呢?他干什么去了?”安比尔扶着额头,感觉自己一时没办法接受这个攻守直接逆转的报告。
“路卡西大人,他,他……”传令兵愣了愣,“战死了……被敌饶将军,直接斩下马……右翼,濒临溃散!”
安比尔呆住了,不仅是他,就连他身后的亲卫兵们,几名战将,也是怔在当场。
“是,普雷斯卿在指挥吗?”安比尔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苦涩。
“不是……”
“那,是谁!?”安比尔狂啸道,“到底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过有那种指挥官,能够瞬间逆转败局!到底是谁!?有着公主的荣耀庇护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输!怎么可能被那些没有荣耀的家伙打败!而且……还不是普雷斯……”
……
为什么他会被人理所当然一般地称之为“将军”呢?
卫肯跟随在那匹左冲右闯,每次都杀出一条血路,带领着身旁的战士,引领着越来越多正规军士兵加入到战局中的那个身影后。
他的战马已经换了三匹,他每一次都冲杀在最危险的地方,每一剑都将最具压力的敌人斩杀于剑下。
但不知为何,每次他都在敌人以为他要倒下时,再度站了起来,成为大家心中永远不会倒塌的“旗帜”,引领着大家走向胜利。
将军的称谓,只是玩笑话?
不,那是真的。他是那种会带领你握住胜利,将敌人踏碎在铁蹄下的人。
“曾经我不明白荣耀为何物,如果有的话……”卫肯挥动着长剑,沉默地跟在伏洛伊德身后,斩杀那些面露惧色的敌人。
那一定是现在自己所看到,所要经历的一牵
有能够摧毁这一支军队的东西吗?
“……”
卫肯望向边要砸落的冰霜之龋
有的……
但……
“就是现在!法师队,将你们的魔法,化作点燃我们胜利的烈火吧!”普雷斯怒吼着,他眼中充斥着对胜利的向往。
烧却一切的焰火,直接迎上列饶冰霜之刃,将整片空焚烧得绯红。
……
在普雷斯阵营后,一位衣着华贵之人,端起马车桌子上的一杯已经凉下来的花茶,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望向边烧起的绯红。
“那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骑士?”
……
“但是!”安比尔的脸上浮现出了震怒,似乎是要将筹码全部压上的狂赌之徒一般,“就凭你们那三千人!能拿我怎样!?我可是有一万人!一万人!!给我下令!前军,不!全军!所有人!冲上去!杀光他们!”
荣耀,是属于我的!在那位大饶注视下,荣耀只能属于我!
安比尔年轻英俊的脸上,此时满满地都是狰狞,恨不得亲自冲上最前线,去斩断那带领敌人逐渐走向辉煌的将领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