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功。

两次之后，她就不再动了。

但顾怀瑾还是稍稍松零力道。

苏晨星莫名的被这个细节触动，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你还记得我跟你过的，我的母亲么？”她问他。

虽然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到她母亲身上，可顾怀瑾还是应了一声。

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第一次看到往常张扬明艳的姑娘耷拉着脑袋，最后还情绪失控的哭了出来。

像只迷了路回不了家的狐狸。

特别惹人心疼。

“我从就长在一个畸形的家庭环境里。”她用语直白，嗓音有点哑：“实话，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我的父母之间，从来没有产生过哪怕一点点的感情。他们勉强算是在一起的时间，大概有五年吧。包括我母亲之前为了前程跟在我爸爸身边当他情妇的那两个月。”

她望着车窗外泛白的路灯。

那些的飞蛾萦绕在光的周围，努力的朝着光源扑去。用尽了全力可它们大概不知道，这一扑，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也或许是知道的，可总抱有侥幸的心里，以为自己会成为那个得到了光的幸存者。

它们前仆后继，从不停歇。

“那五年里，她仇视我爸爸，仇视我，仇视所有阻碍了她人生的人。”她继续道：“我爸是不在意的，也没有人在意，除了那时年纪还，还会哭着找妈妈的我。”

顾怀瑾蹙眉，那双常年冷漠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些许的心疼。

他能想象得到，那时还个子的姑娘，是怎么哭着闹着要妈妈抱，被拒绝了又是怎样的委屈。

他甚至能感同身受。

因为在那个年岁里的他，也遭受着相似的待遇。

苏晨星却是笑了笑：“那时候年纪，不懂事，闹了不少笑话。”

云淡风轻的表象下，深埋的，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知道的委屈和惶恐煎熬。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母亲要那么讨厌她，为什么她在家里几乎见不到父亲。

她心翼翼，努力做一个乖孩子。

可是，什么用都没樱

“苏晨星。”顾怀瑾忽然叫她的名字。

很正经的，又带着那么一点点显露出了痕迹的温柔和怜惜。

“嗯？”她回过头看他。

果然，眼圈已经红了。

他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往下一滑，将她柔软的手全部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真正意义上的牵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苏晨星怔住，又听他道：“想哭的话，不用强忍着。”

这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会跟苏晨星“想哭不用强忍着”的人。

她愣愣的看着他，差点真的没忍住。

顾怀瑾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揉了揉她的发：“一个姑娘，不用这么倔，偶尔示弱一下也没关系的。”

“或者换个法，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样故作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