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风平浪静。
直到第二日清晨,冀玉早早地就受到了线报,是县衙府有动静了。
刚朦朦亮,二人就被冀玉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
楚诸惊醒,从床上坐起来。白秋惠也醒来,听见是冀玉的声音。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白秋惠揉揉眼睛。
楚诸蹙眉下床开始穿衣,冲她道:“惠儿没事,你在睡一会儿,我去看看怎么了。”
“没事。”白秋惠也翻身下床:“我跟你去看看。”
完就开始起来更衣。
“那也好。”楚诸点头。
“走吧。”白秋惠利落更好衣,冲楚诸道。
楚诸开门,冀玉见了他,连忙道:“东家,有动静。”
“县衙那边?”
“是。”冀玉喘着气:“杨礼的夫人,今没亮就从城外调了马车,被我们的人给拦住了。”
“她要跑。”
“是,现在人没有马车应该还在县城里。”
“去砚县,带上岳飞和杨礼。”
“是。”
楚诸叫了云殇,一行人很快就前往了砚县。
到了县衙,县衙已经被死士团团围住。
杨礼的夫人名为杜烟,三代行医。
此时的杜烟正端庄正派地坐在高堂之上,面上毫无波澜。
楚诸一行人走进来,杜烟抬眼扫了一圈几人。随即又敛眸。
身后的杨礼看见夫人:“夫人!!”
杜烟毫无反应。
楚诸蹙眉:“你是县令夫人?”
“不是。”杜烟开口声音冷漠而单薄:“我叫杜烟,不是谁的夫人。”
杨礼显然是蒙聊,听到杜烟这么,有些惊愕:“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烟缓缓起身,看了一眼这屋子里满满登登的人,,包括了其中被捆住手脚的岳飞,眸中才掠过一丝暗淡之色:“这么大的阵仗啊,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府衙。”她的声音一直都很轻很淡,仿佛眼前的事并不与她有感,她问,也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一般。
楚诸掏出那块金牌给她看了一眼。
杜烟看了看那金牌:“原来是朝廷派来的。”
“你与琵砚山有何关系。”
“琵砚山是哪,不知。”
“不知?呵呵,百姓们都知道的事,你不知?”云殇冷笑道。
“我只是个深闺妇人,外面的事,我不知道。”
“不对吧。”白秋惠开口:“你不是你不是杨礼的夫人吗?”
“我已写好和离书。从前是,如今也不是了。”杜烟冷漠地瞥了一眼杨礼,见到了杨礼眼中诧异的深情,唇角有丝微不可察的讥讽色。
“你今日想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