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烟点头,而后反问:“怎么,出城也犯法?”
“出城为什么选在没亮。”
“早点走,早点到。”
“把东西拿上来。”楚诸见杜烟一直都不肯松口,也没了与她周旋下去的耐心与必要。
楚诸的手下将一个简陋破败的木匣子拿上来,杜烟看到这匣子,面色才有一丝的变化。
“这是从县衙府后院的地里挖出来的,里头的东西不用我多了吧。”
“做着玩的玩意儿罢了。”
“玩意儿?那怎么就那么巧,跟那琵砚山寨子里发现的东西一模一样?”楚诸将从琵砚山中搜出来的提纯物也扔到她面前。
杜烟不语。
“既然不,就给她把我押下去,打到为止。”
“你敢滥用私刑?”
“有何不敢?”楚诸眼中寒意入骨:“冀玉,把人带下去。”
“是!”
冀玉作势就要把人押走,杨礼在一旁疯狂呼喊:“夫人!你们别动我夫人!”
楚诸充耳不闻。
“放开她!”岳飞沉默一路,终于在现在这个关头开了口。
楚诸敛眸,勾唇笑笑。而后转过身对着他,等他开口。
“你们别打她,我。”岳飞咬牙,看了一眼被死士押着的杜烟。
杜烟皱眉,抿唇。
“琵砚山的事,是我干的。跟杜烟没有关系,她只是帮我做了些迷药而已。”岳飞沉了口气“是我逼她的。好汉做事好汉当,不会连累个娘们儿。”
云殇闻言蹙眉,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岳飞的脸上,岳飞头被打偏过去,再回过头来时,嘴角已经多挂了丝血迹。
“你当的是山匪,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事儿,还敢自称好汉?”
“反正,是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岳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白秋惠看着他这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面前“杀你岂不是便宜你了?要我,还得是阉帘个太监,杀杀你的锐气,看你还威风不威风!”
“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岳飞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闭嘴。”楚诸闻言,又给了他一脚“连他给我一起打!打死也没关系,我宁可错杀一千!”楚诸本来是理性的很,听见岳飞竟然开口侮辱自己的女人,怒了。
“放了他吧。”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杜烟话。
“是我。与他无关。”杜烟缓缓“是我指使岳飞占山为王,是我炼制迷魂药,教唆他们打劫过路的商队,抢夺钱财,为我所用。”
杜烟缓缓开口,杨礼在一旁“夫人,你在什么啊!!”
“杨礼,你闭嘴!”杜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俨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她脸上带着怨毒与愤恨“若不是我父母之命,若不是我被逼无奈,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庸庸碌碌无所事事的窝囊废?呵呵呵,你自以为你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殊不知,若是换个地方,你这个县令,早就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你就是个平庸之辈,不配做我的夫君!”
一口气完了这些个话,杨礼脸上覆上了复杂的神色,当初却是自己看中了杜烟的美貌,费尽心思求娶,杜烟的父母看中了他的县令之位,逼迫杜烟嫁进了自己家的门。
但是这些年二人也一直相敬如宾,从未有过撕破脸的时候,他以为她对自己,至少是有感情的。
没想到
“是岳飞?岳飞就配做你的丈夫了,是吗。”杨礼声音颤抖着问。
“是,至少他还有可取之处。而你,一无是处。”杜烟话,未给他留下一丝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