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白河县，是跟着妹妹所来，妹妹在比赛时昏倒，王妙真便顶上去，代替妹妹比赛。”

叶七眨了眨眼，见男人没什么反应，便继续道：“不过听说她跟她妹妹关系不好，也不知她为什么要帮她妹妹。”

“还有别的吗？”韩慕城嗓音有些冷，叶七摇头说：“没有了，此人身世背景清白，查不出什么问题。”

“哦，倒是有一点，”叶七突然想起来，继续说：“王妙真在几个月前摔破了头，醒来后就性格大变，之前咱们在暗地里查到的皂角便是她所做。”

韩慕城漆黑的眸子一动，微微显出一点惊讶，“你是说她造出来皂角？”

“嗯，我特地找到当天购买皂角的人打听，的确是王妙真。”

“……”

韩慕城微抬下巴，手指轻轻搭在桌上，食指轻扣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这件事先保密，别让对面的人知道，你去调查时可有排除异己？”

叶七十分笃定：“排查过了，没有人跟着。”

“嗯，你先下去吧。”叶七抱了抱拳，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韩慕城又叫住他：“等等，你去查一下王妙真明日什么时候比赛。”

叶七古铜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主子什么时候主动要求去见什么人了？

“属下明白。”

叶七走后，韩慕城又打开那小巧带着淡淡香粉气味的画布。

今天是他给的词，“报恩”。

本来想看看那人会绣出什么，没想到拿到这副绣品时，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韩慕城也有些讶然。

韩慕城抚着上方那快要飞出来的东西，眸色深深。

“化茧成蝶？”何珠儿跟许迎春面面相觑。

何珠儿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怎么能算报恩呢？”

“没错，这算不得报恩，”王妙真笑了笑，“一只蝴蝶的诞生是幼虫拼尽全力挣脱虫茧才创造出来，它要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吐出丝线把自己包裹起来，又要拼尽全力挣脱虫茧才能成为蝴蝶。它从一直弱小不起眼丑陋的虫子，变成这种美丽的生物，付出的努力太多太多。”

“上天对它最好的报恩，就是让它长出双翅，脱离束缚，变得自由。”

“……”

何珠儿愣愣看着她，王妙真的想法真是太奇妙了，若是她们拿到这个词，一定会想法设法去解释，她知道有些绣娘绣了幼鸟反哺。有些绣娘随便绣了两样东西上去。

只要有报恩不就行了？

可是王妙真的想法是她从没想过的。

一只虫子，破茧成蝶，上天对它的报恩就是给与它一双美丽的翅膀。

何珠儿隐隐觉得她说的对，又隐隐觉得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