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心急如焚等待的时间,已经将人那股子冲动焦躁想立刻冲进来看饶劲磨掉了,到了被批准进门的时候,反倒冷静了不少,俩人都是心翼翼的,生怕打扰了床上还未醒的丫头。
一眼扫过去,床头柜上还放着各种各样的资料,拿起来看过才知道,原来是之前的检查结果,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应该是这位祖宗做的分析。
枵昴顿时感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排遣不出去。
“陛下,您也别太难过了。”
景恪趁着游静醒过来劝他,生怕一会儿引发世界大战,“毕竟静现在是没事儿的,我们也算是有惊无险。”
枵昴还没从那个伤心的劲儿里反应过来,听着他这话也只是叹气,“都怪我,你早就提醒过我的。”
“若是我当时能警惕一些,若是我能多留意,就不会发展到今这种地步,都是我的错。”
“陛下别这样。”
其实景恪也觉得这事儿是自家妹妹做的过火儿了些,但她都到床上了,还能什么呢,只能好好劝着旁人。
“静她也是急于求成才想出了这样的糊涂办法,您别自责,也别太怪她,这事儿到底还是我监管不力,竟不知道她和老张有这样的打算。”
“与旁人无关。”
枵昴倒是理智,“她想做的事儿,谁也拦不住,而且瞒的滴水不漏。”
“老张恐怕也是被她摆了一道。”
景恪见他这样明白,只有叹气的份儿了。
深更半夜的,几乎是家里所有人都被吵起来了,景恪见情况稳定,便出去疏散人群顺便安排留守备用的人员。
“你实话和我,姐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他趁着枵昴不在跟前儿,拉着老张想确定确定情况。
老张得知道游静是断药惹得祸之后心里那个紧张,总觉得是自己害得她这样的,所以在景恪面前,话都不怎么利索了。
“我……其实……”
“我刚刚的都是实话,这个时候了我哪儿还敢骗人啊,就是隐瞒也不敢呐。”
景恪对这人还是信任的,见他稍稍有些激动,便也不再这敏感话题,只是问道,“那后期的治疗呢?你有几成把握?会有危险吗?”
“按照道理来,会有的。”
老张现在是真的不敢再有什么隐瞒了,实话实还生怕有不到的地方。
谁不知道景家上上下下得宠的就是这位姐了,不管是少爷老爷,家中的下人公司的股东,哪个对她不是客客气气的关心有加。
若是在自己的治疗下闹出什么事儿来,真是摊上大事儿了。
所以情况一开始就要得很明白,免得真的闹出什么乱子没办法收场。
“少爷,您知道,姐身上病症实在太多,又有恶性凶险之类,若要坚固真的很难。”
“所以,我只能尽力,并没有把握。”
景恪并非不讲道理的人,也不会像那些情绪失的病人家属一般,没头没脑的就找一声的错处。
他听过这话也只是叹气,“你的医术在世界上都是顶级的,你都这样,恐怕旁人就更没有办法了。”
“最近家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还没从劾儿出事儿的现实里缓过来,媾就又……”
后边儿的话他没出来,只是连连摇头,“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尽全力为她医治。”
“那是自然。”
其实不用他,老张也会这样做的,“我义不容辞。”
“醒了。”
俩人正着话,张姨便无头苍蝇似的窜了过来,嘴上还喊着,“姐醒了。”
“姐醒了。”
“快。”
景恪这个反应速度绝对一流,“去看看。”
他们进门的时候,枵昴正坐在床边儿拉着公主的手急急的问话呢。
不过公主却没有办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