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啊,从来她都不知道,这个该下地狱的混蛋居然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陆景翔都要甘拜下风吧?
如果吃完蛋糕他还不滚蛋,她一定要他明白惹怒女人的代价。
叶蔓微吸了口气,再吸了口气,把胸口澎湃的怒恨压回了肚子里,等叶小宝冰着脸蛋许了愿吹灭蜡烛后,僵冷地走到茶几边,弯腰拿起了切蛋糕的白色刀具,手起刀落,利落地切了一块,放在漂亮的小碗里面,手没怎么拿稳,就那样扔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小碗连同蛋糕全部砸在了傅止深的右边肩膀,恰好砸到他被陆景翔捅了一刀的位置。
包扎好的伤口,裂开,流血,缓缓沾染了雪白衬衫。
这……
叶蔓微有点发愣,她不是故意的。
她扔碗的时候,也不是很用力,怎么就砸出血了?
“一点小伤,没事。”
傅止深挑眉,看着她愣怔的小脸,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茫然模样,与她平日的冷艳有了莫名的反差萌,不由得低低地笑了声,扫了眼流血的部位,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叶医生愿意给我包扎的话,我也不介意。”
叶蔓微,“……”
谁要给你包扎,我巴不得你血尽而亡!
她勾唇,一点一点愉悦地笑道,“纱布没有,药也没有,只有简单的清洗液,傅先生要不要?”
“清洗液也行!如果你能帮忙,我相信会好得更快。”
行啊!
帮忙就帮忙。
我巴不得你这条手臂也废掉。
“妈咪,帅叔叔,吃蛋糕啦。”
叶小贝不明白两个大人之间的波涛汹涌,甜甜地打了声招呼后,鼓着腮帮子忙着吃香软的蛋糕。
叶小宝只吃了一小口蛋糕,就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傅止深受伤的胳膊,很不想妈咪给他干活,但看着妈咪似乎很高兴的样子,酷着小脸哼了声,没说话。
叶蔓微把傅止深带到洗手间,找到剪刀勉为其难要剪开他昂贵的衬衫,却被男人阻止了。
“不用剪,清洗掉外面的血迹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
“不剪怎么知道是我砸的还是你本来就有伤?傅先生,我可不给别人背黑锅。”
叶蔓微眼疾手快,一剪刀下去,撕裂了衬衫和纱布,露出一道狰狞的刀伤,皮肉翻开,一寸多深的伤口,几乎能看见里头的肩胛骨。
瞧着伤口边缘的痕迹,这是……被人砍了?
叶蔓微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开来,拿起清洗液,一顿操作猛如虎,一边清洗傅止深的衬衫,一边时不时假装无意触碰到他的伤口,心情分外愉悦。
“傅先生,你怎么被人砍了?奇怪,以傅先生在海城的地位,谁敢对你动手啊?”
傅止深不觉得疼,只觉得她对他恶作剧翘唇奚落的模样,分外迷人,勾唇低笑,“亏欠了一个好女人,她朋友给她出气。”
意有所指的话,让叶蔓微神思恍惚了两秒,双手微抖,手里握着的清洗液重重往下一压。
那东西沉重地压在伤口,傅止深瞬时发出压抑的闷哼,抿了下薄唇,深沉地盯着她那张恍惚的小脸,“叶医生,想什么呢,用力这么狠,对我不满,还是有仇?”
“我就是一时失手,傅先生,你内心戏太多了。”
叶蔓微回过神来,立即把作为凶器的清洗液放回洗脸池上面,看着被她刚才压了后流血更欢的伤口,嘴角忍不住弯弯扬起,“伤口面积太大,我这里处理不了,这样吧,麻烦傅先生出门右转去护士站找个小护士包扎,费用两百块,算我的。”
“两百块费用免了,多给你两万,包扎伤口之前,能不能做点我一直想做的事?”
男人轻笑,猛然低下头,棱角分明的俊脸慢慢逼过去,逼近她的绯艳唇瓣